听嬴政唤她,驻月又探出头。
“君上,您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我也会马上赶回来的,咱们不出几日,便又可见面了。”
“你可得当心啊!孤派了最好的士兵护送你,可这一路上,你也得自己照顾着自己!”
“君上,您快回去吧,小心淋湿了……”
马车缓缓向行宫外驶去,驻月这么一走,嬴政的心倒是空了。
这会儿马车已经看不见了,宫门也合上了,可他仍站在雨中不舍离开。
“君上,咱们该回去了,您就放心吧,姑娘定快快赶回的。”
嬴政说不上一句话,想到前几天两人还你侬我侬的,这会儿却又要好几天见不着面,如今刚分开呢,便开始思念了。
驻月的马车使出了雍城,她一人坐在车内,早已感觉身子不适,方才在嬴政面前强撑着,这会儿犹于车马颠簸,更觉胃里翻江倒海。
大抵是前几天受凉没在意,这会儿又连着下了好几天的雨冻着了,原是小感冒,硬是给拖成了大毛病。
她摸了摸额头,滚烫,果然是发烧了。
这会儿自然不能回去,马车明个儿下午就能到达咸阳了,明天便是秋楚的生日,自己早就答应过她,要给她办个有生以来最好的生辰,秋楚从来也没办过,定是期待不已的,自己怎能毁了她这份期待呢。
马车驶了许久,临了晌午,众人下榻了一家馆驿吃点饭食再继续赶路,可当领队的士兵掀开帘子时,却发现里头的姑娘面如土色,嘴唇都泛白了。
“姑娘,可是身子不适?”
这领路的士兵也不是什么杂牌小兵,原就是李信手下的一员,名蒋作,生的威武高大,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可心思倒也细腻,见驻月卧在马车内久久不回应,连忙探进身子再度问道
“可是马车颠簸叫姑娘难受了?”
发着高烧,又加车马颠簸,这会儿胃里翻江倒海,可又吐不出来。驻月勉强撑起身子摆摆手
“无碍……”
她摇摇晃晃地起身,蒋作连忙扶过。
“姑娘当心脚下,这会儿还下着雨,咱们先吃点东西,待休整后再赶到下一个馆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