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咱们收买的太监说了,君上陪了那个伏越一早上,待两人用了午膳才离开。”
郑良面无表情,只是摇摇头叹道
“不能再留她了,留她在秦宫多时已是慷慨,若再留下她,那国君的心是再也不会回来了。”
”娘娘……您的意思是……”
嬷嬷见她温和的脸上浮现了一丝杀意
“若是能收买秋楚,我便不必如此费心费力,还要去寻他人办事,若是秋楚能帮我,我便更能手到擒来了!何须等到他们感情升温至此再动手?!”
“王嬷嬷!”
郑良喊了声
“收买的小太监可牢靠?若是事发会不会将我们供出来?”
“不会的娘娘,您大可安心,那小太监的母亲正等着钱救命呢!咱们已经允诺他了,不管成功与否,都赏他十金给他老母治病,他是绝对不可能拿母亲的命开玩笑的!”
郑良点点头
“那承德殿可有合适人选?替我做眼线?”
王嬷嬷有些为难,摇着头直埋怨
“承德殿伺候的都是忠心耿耿之人,又由李善全亲自挑选,李公公忠于国君,在这些近身侍奉的奴才挑选上他可是颇费心思,咱们……要以金钱收买,实有些难。”
见主子不语,王嬷嬷又言
“不过娘娘您可安心,既然伏越那儿有了眼线,咱们监视她便可,她有没有跟国君见面,国君与她待了多久,说了些什么,咱们都能知道。”
三日后,驻月的双膝已逐渐结痂,终于可以支着拐杖勉强走几步了。
章台宫的众人都在各司其职,自己倒是偷懒了好几天,见春遥殿仅自己一人在,便觉无聊,支着拐杖往承德殿走去。
这膝盖虽是在慢慢恢复,可每走一步便牵扯着结痂的伤口,痛的驻月龇牙咧嘴,每走些路便要坐廊下歇息片刻。
奇怪的事情发生了,驻月走过廊下拐角,忽瞧见前头不远处的回廊下,有个熟悉的身影掠过。
“君上?”
驻月见嬴政一人在眼前匆匆走过,只见他低着头,步子飞快,似有急事,虽未看清正脸,但他的身形,他的穿着打扮,一看便知是他!
“难道发生什么急事了?怎不见李善全陪着?”
驻月瞧得奇怪,忽又看见嬴政微微侧过脸往周边窥探了几眼,有一股莫名的偷感。
嬴政行事从来都是雷厉风行且光明磊落,这突如其来的贼兮兮行为倒叫驻月看不懂了,怎么在自个儿家还跟做贼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