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上若不嫌我愚笨,日后若还想谈心,就来寻我如何?我会耐心倾听的。”
“好,甚好!”
嬴政举杯道
“孤能在秦宫内寻到你这样的良人,倒也不觉孤独了。”
原今夜心里就不快,这下子几杯酒下肚变得浑浑噩噩,驻月只觉得身子轻飘飘的,开始说起胡话来。
“君上,您如此看中与燕太子的友情,就不怕……不怕他令您伤心吗?”
此时的驻月已微醺,嬴政见她身子一软,竟卧倒在自个儿膝上了。
“如何叫孤伤心了?”
嬴政拨开她脸颊上的发丝,见她闭着眼蠕了几下嘴唇,模样有些好笑。
“你怎么每次说话都稀里糊涂的,能不能明说?”
嬴政戳了戳她的脸颊,才发现昔日被刺伤的脸颊已经痊愈,未留一丝伤疤。
“你知道他来秦是为何?”
驻月伏在嬴政膝上点点头,含糊其辞地回应道
“他此番,是为了他燕国而来,如今你们一个为国君,一个仍是太子,他心里定是有怨念不满的。况且……秦国攻打燕国数次,连夺他们数座城池,他,他怎么可能千里迢迢来跟您叙旧呢!”
说罢,驻月又蠕了蠕嘴唇,醉迷糊的她将嬴政的双膝当作了枕头,竟然安安稳稳的睡着了!
“孤当然知道……”
嬴政将杯中残酒一饮而尽,望向当空明月,叹道
“孤只是抱着一丝希望罢了,期待着他同我一样,还记得往昔的时光。纵然两国关系错综复杂,孤还是希望他此番前来能同孤一块儿忆往昔,叙叙旧,哪怕几句也可啊……”
月色如绸,将嬴政与驻月一同覆盖于这片温柔之下,伴随着虫鸣声,驻月已安然睡去,嬴政见她睡颜娇憨,忍不住笑了笑,便不再多言,只是同她一块儿暮色下看景,一阵风袭来,揉着几分炽热,夹杂着些许花香。驻月在梦中似看到了嬴政与燕太子把酒言欢,共忆往昔,甚是感慨模样。
一切甚是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