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上在看什么呢?”
郑良无意问了句,抚琴的楚潇潇轻言道
“深陷情愫,无法自拔罢了。”
一曲琴声落下,那荷花池内便传来了阵阵嬉笑声。
“原来如此。”
郑良笑道
“咱们要不要去问安呢?许久未见国君了。”
“姐姐要去吗?不怕自讨无趣,徒增悲伤吗?”
楚潇潇也随着郑良的视线望向远处的嬴政,瞧着昔日颇有威严的君王正立树下,虽隔甚远,却也能瞧见他的满目笑意与流露的爱意,他的视线如同不得而见的丝线,牢牢拴在那个人身上,连琴声也未听见,便被笑声所引。
楚潇潇看了眼身旁的郑良,瞧她的嘴角虽是上扬,却满目惆怅。
“姐姐,妹妹多年前便对你说过的,咱们是被送来秦国的,不是自愿,自然也不用对君王留情,可你偏不信,只觉与国君相伴的日子越长便越能打动他,如今看来……咱们的国君已深陷情网,将你抛掷脑后了!”
“无碍的,宫里的女人原就跟满园春色般,多了便热闹,少了便寂寞,咱们的国君从未遇过这样的花儿,自然好奇驻足。”
说罢,她便提着裙摆往石阶下走去。
“妹妹不去吗?不能叫国君就这样把嫚儿忘了呀!”
“我就不去凑热闹了。”
楚潇潇又坐回到琴前
“姐姐,不要顽固不化,到最后伤的人,也只有你一人罢了。”
郑良未语,她迈着轻唤的步子,摇着罗扇,往嬴政走去,满脸的笑意与爱慕。
“你们几个,该上岸了!孤瞧你们玩的热闹,小心翻了船,若是不会水就麻烦了!”
嬴政这一喊,吓了船上几个姑娘一大跳,立马噤声
“国君来了?”
众人面面相觑。
“在那儿呢!”
吕瑶指了指岸边,也不知嬴政站了多久,手捧荷花的驻月瞧他满脸笑意,又急忙安抚道
“君上看着心情不错,不会怪罪咱们的。”
她对惜夏说道
“咱们把船划过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