驻月不断挣扎着,双手扑腾着想要拽住眼前人的衣衫,可嬴政似乎离得很远很远,她的视线逐渐朦胧,眼泪出于惊恐的本能汩汩而下,而嬴政充满力量的手臂如同千斤重的铁器般死死钳住自己的脖子,令其快要窒息了!
“你敢信叛国之人的话,来向孤兴师问罪!孤倒是小看了你还有这样的胆量!”
嬴政额头青筋暴起,双目杀意显露无疑,他看着驻月的脸色从方才的煞白转为殷弘色,她哭着,想喊,喊不出,想挣脱,又无能为力,只有那两条腿不断挣扎着,显然也是无能为力。
“君……上……”
驻月伸手哀求
“君……上……”
“成蟜说的没错,孤就是这样心狠手辣之人,就算他是孤的亲弟弟又如何?!孤杀亲弟又不是只杀了他一个!孤能留他性命已是仁慈,他竟还敢搬弄是非!孤一定会杀了他,一定会……”
嬴政手掌越来越用力,在这刹那间,嬴政真的想要驻月死,他眼睁睁看着驻月泪流满面,看着她双手逐渐无力,看着她原本还能喊出几个字,现在却无法动弹。
驻月开始陷入意识模糊境地,眼前的嬴政越来越模糊,她想喊,却喊不出,只能不断流泪,在她终要失去意识时,那双有力的手突然又放开了!
驻月再次呼吸到了新鲜空气。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她瞬间起身缩在床上不断咳嗽,浑身颤抖不停,方才骤然缺氧导致此刻的驻月大脑一片空白,她流着泪望向嬴政,嬴政仍是满目恨意。
嬴政瞧着她边流泪边发抖,模样简直可怜极了,可此刻却唤不醒他的一丝同情,嬴政站在床上,冷冷地说道
“孤不仅将亲弟弟逼去了荒无人烟的地方,不准他再入咸阳。孤还囚禁了自己的生母,摔死了自己两个年幼的亲弟弟。不仅如此……孤还杀了成蟜的生母,也杀了扶持自己登上王座的吕不韦,孤就如成蟜所说……心狠手辣,不管是谁阻挡孤的路,孤都不会手下留情!自然包括你!”
“那么……你方才能杀我……为什么不杀?”
驻月捂着方才被嬴政掐住的脖子,她看着眼前的嬴政,他不像是寻常的君王,也不像是那个会给自己捏雪人的嬴政,他倒像突然被恶魔附身般,狠辣,凛冽,毫不心慈手软。
“你以为孤可怜你?”
嬴政冷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