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观,书写出师表

福欣荷娇嗔的怒哼一声,纤纤玉手指着白眉说道:“白老头,你,你,你怎能骂我们家主,更何况现在你不能大声说话,你们看我们家主在那里呢!”

龙纪云和白眉顺着福欣荷手指的方向看去,在这柄柄宝剑的下方,池水中央有两个如八仙桌大小的石头。露出水面的石头只有如此大,水下有多深却不得而知了。两个石头相隔约有两丈,石头并没有什么特殊,特殊的是石头上坐的两个人。

只见近处之人,着一袭儒雅长衫,身上并未有其他装饰,极其简朴素。圆形的脸上目光炯炯有神的盯着前面,一把长髯随微风轻轻摆动,既儒雅且仙风道骨。左手拿一把蒲扇,右手在面前奋笔疾书。这正是云龙山家主灵眉。

远端之人却似丐帮之精英,一身粗布麻衣,破破烂烂,脚穿一双烂草鞋,穿和不穿却无任何区别。细瘦的长脸上,两只大眼突出且圆真如蟾蜍一般,左手不时的捋一捋自己的山羊胡子,右手也在面前奋疾书。却不知道这位前辈是何方高人。

龙纪云一脸迷糊的问道:“福姑娘,这二位这是……?”“唉呀!他俩啊!和两个神经病似的,每两年他们就会在此比试一番,像什么琴棋书画,斧钺钩枪,招式步法,一次比一样,次次不一样。”

“那胜负如何呢?”

“好像我家主输多赢少,不过没什么,他们比完,吃吃喝喝这就过去了,却不知道他们比的什么意思?”

“那今日这比试的什么呢?”

“今日是书法。我们安静的好好看看吧!”

原来二人以内力御水成幕,二人各在一边以内力在水幕上写字,以字破字,以气攻气。内力深厚之人,气息绵长,指法劲力霸道,内力稍浅则气亏,被破之。

今日二人所书乃三国诸葛孔明之《岀师表》道:先帝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今天下三分,益州疲弊,此诚危急存亡之秋也。然侍卫之臣不懈于内,忠志之士忘身于外者,盖追先帝之殊遇,欲报之于陛下也。诚宜开张圣听,以光先帝遗德,恢弘志士之气,不宜妄自菲薄,引喻失义,以塞忠谏之路也。

宫中府中,俱为一体,陟罚臧否,不宜异同。若有作奸犯科及为忠善者,宜付有司论其刑赏,以昭陛下平明之理,不宜偏私,使内外异法也。

侍中、侍郎郭攸之、费祎、董允等,此皆良实,志虑忠纯,是以先帝简拔以遗陛下。愚以为宫中之事,事无大小,悉以咨之,然后施行,必能裨补阙漏,有所广益。

将军向宠,性行淑均,晓畅军事,试用于昔日,先帝称之曰能,是以众议举宠为督。愚以为营中之事,悉以咨之,必能使行阵和睦,优劣得所。

亲贤臣,远小人,此先汉所以兴隆也;亲小人,远贤臣,此后汉所以倾颓也。先帝在时,每与臣论此事,未尝不叹息痛恨于桓、灵也。侍中、尚书、长史、参军,此悉贞良死节之臣,愿陛下亲之信之,则汉室之隆,可计日而待也。

臣本布衣,躬耕于南阳,苟全性命于乱世,不求闻达于诸侯。先帝不以臣卑鄙,猥自枉屈,三顾臣于草庐之中,咨臣以当世之事,由是感激,遂许先帝以驱驰。后值倾覆,受任于败军之际,奉命于危难之间,尔来二十有一年矣。

先帝知臣谨慎,故临崩寄臣以大事也。受命以来,夙夜忧叹,恐托付不效,以伤先帝之明,故五月渡泸,深入不毛。今南方已定,兵甲已足,当奖率三军,北定中原,庶竭驽钝,攘除奸凶,兴复汉室,还于旧都。此臣所以报先帝而忠陛下之职分也。至于斟酌损益,进尽忠言,则攸之、祎、允之任也。

愿陛下托臣以讨贼兴复之效;不效,则治臣之罪,以告先帝之灵。若无兴德之言,则责攸之、祎、允等之慢,以彰其咎。陛下亦宜自谋,以咨诹善道,察纳雅言,深追先帝遗诏。臣不胜受恩感激。今当远离,临表涕零,不知所言。

只见那位“丐帮”的前辈,指法雄浑霸道,书法气吞万里,一撇一捺间力透水背,铁划银钩似剑气直刺水幕。

而灵眉一笔一划,稳、慢,却又急速如行云流水般,笔走龙蛇,虽未锋芒毕露却见缝插针般一一破解。

二人这一篇《岀师表》,用了约一个时辰才写完。撤去内力,水幕复归池水静静的歇息去了。只见二人哈哈一笑,那位“丐帮”前辈双手抱拳“承让,承让,又小胜一局。”灵眉也回礼道“惭愧惭愧,又输一局。”

白眉哈哈大笑着说“灵眉这老小子又输了。”忽然又一拍脑袋“不对啊,我怎么看着是平手啊?”

龙纪云道:“的确是灵眉输了,最后几个字,灵眉内力不足,书写都有点模糊,更别说去刺破那前辈的字了。而那位前辈自始至终,内力绵延不绝,可见其功力深厚。”

“行啊,小子,眼力不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