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莫不是疯了吧?”
“我看他早就疯了……”
李朝靖额头青筋暴突,他想到今日李恪川在明楼那些失态的话,还好除了他们几个,这世上再无人听见,就连李卿珠都不知道!
不然,这些话若是再传出去,对将军府将是更加无法承受的打击!
心下一狠,李朝靖:“还不把大公子扶起来!把他带到一旁去看着!就让他今日好好瞧瞧,我们一家三口,究竟迷了这孽障什么心窍。”
李恪川在狂笑中被拖了下去。
一条腿空荡荡地飘着,形容狼狈,脸上狰狞,活像一条丧家犬般狼狈不堪。
李朝靖撇开了头去。
他知道,自己这嫡长子,是彻底废了!
裴老夫人看着自己儿子的神情,心中也是微微叹息。
当初他对自己来说,又何尝不是个孽障?
瞧吧,当初他对自己欠下的债,如今自己也终于尝到了。
裴老夫人倒不是心疼,只是心中各种情绪复杂万千都有。
她拍拍扶手,将所有目光再次集中过来。
“李卿珠,你不仅不知悔改,竟然还巧舌如簧!你为自己罪责狡辩脱身,字字句句皆是无错,但你当初自焚假死为何要留下那封迷惑众人的绝笔书信?”
“因为那封信,你爹娘和兄长,将一切过错都狠心推到落儿身上。落儿本就被你占了十六年的人生,又因你心机陷害,还未入府就被偏心眼的爹娘恨上,这难道不是你的诡计吗?”
“还有那十几条奴仆的性命,在你眼中,她们就是草芥,活该被你害死也不值一提吗?”
“你看着将军府为你大肆举行葬礼,你为何狠心不肯出来说出真相?”
“听说李恪川断腿当日,你明明就在那私宅内,可你明知你阿兄是为了寻你才闯出大祸,为何也不肯现身?”
“你明明自焚假死后,就去了允王私宅藏身,可却编造谎言,说是被人牙子掳走,实在可恶!”
“如今又为了一己私欲,而做出如此下贱,勾引亲王破身的丑事!你害得全家得姑娘,就连才五岁的欢姐儿都受你连累影响了清白,你又如何说!?”
裴老夫人一句一句的问,一句一句的下了罪责。
李卿珠的脸色,也一寸一寸的白了下去。
“我……我是允王殿下的人……你,你们不能罚我……”
她跪在地上,浑身萧瑟发抖,就像一只受了惊的小鹿。
瞧着多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