顷刻间,整个大殿就像是水滴落油锅,当场就炸了!
“狂妄,你杀人竟然还敢如此理直气壮。”
“陛下,此獠罪不可赦,应当诛九族。”
“猖狂,太猖狂了,陛下若是轻饶他,老臣必定血溅大殿。”
“……”
一群勋贵怒火中烧,恨不得爬起来将唐逸给撕碎了。
连齐文道为首的一群文臣,这时也都咬牙切齿,要不还是不保了吧!
如此猖狂的小贼,保他干嘛?恶心人吗?
“放肆,你杀勋贵子弟,你还有功是吧?”
炎文帝一巴掌拍在桌上,怒道:“好,你倒是给朕说说看,你杀勋贵子弟,你怎么就有功了?”
“说不出个所以然,朕砍……朕收拾你!”
砍脑袋就算了,朕舍不得。
兔崽子,看看朕对你多好,这么忤逆朕,朕都舍不得砍你!
殊不知,唐逸等的就是这样一个机会。
他故意将事情闹得这么大,全都是在铺垫,为一件大事而铺垫。
一个能够为京都数十万人,谋取一个有保障,能更好活着的大事而铺垫。
那就是——立法!
既然要他去做京兆府尹,那必须将法立起来,让京都有法可依,有法必依,犯法必惩。
否则,他就算去京兆府,也是处处受掣肘,没办法放开手脚大干一场。
沉吟了一下,唐逸在心中将腹稿给过了一遍,再抬起头时,他脸上就只剩下了坚毅和果决。
“臣杀锦衣卫二处,是因为他们该死!”
唐逸竖起三根手指,道:“理由有三,一,锦衣卫二处抗旨不遵。”
“陛下明旨,只抄家,不连坐,锦衣卫二处却抗旨,对刘家女眷用强,企图众目睽睽之下强行玷污刘家女眷,这是抗旨。”
“同时,也辜负了刘温的同僚的好心。”
“臣知道陛下不对刘家连坐,一是陛下仁慈,二就是诸位刘温的同僚们的求情,才保住了刘家的家眷。”
“锦衣卫二处对刘温的家眷动手,就是无视诸位大人冒着杀头的危险为刘温家属博来的生机。”
闻言,炎文帝脸皮都在抽动,好嘛,你是懂得拉仇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