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下来,他早已经习惯用宋家的银钱了,只是他在丞相的位置之上,宋家也无能为力,毕竟商人怎么跟官斗,而且自从她母亲去世后,宋家确实没有当初富庶了,
当年宁相高中,但是苦于无门路,只混了一个县令,三年更是没有晋升,此时母亲嫁入宁家,带走了宋家几乎一半的银钱,在银子的帮扶下,宁相晋升之路这才扶摇直上,可随着他官越作越大,却嫌弃上了宋家的商贾身份。
在她三岁那年,宁相不知为何勾搭上了国公府,彼时的国公府空有爵位,早已经是家徒四壁,母亲那时日日以泪洗面,没过多久便离世了,
万贯家财落入两人手中,自此未足五年宁仲甫拜相,国公府一跃成为京都一等勋爵人家,更是不惜花大价钱送了不少家族的人进入官场,这些年两家扭做一股绳子,在朝堂上立住脚。
而宁如媚就是两家人对下一代的投资,只要二皇子成为下一任皇帝,两府风光更甚现在,因此这次联姻,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五十万?你打发叫花子呢,你一月在官场上打点的数目就不止如此!”
“当年我母亲十里红妆,嫁了父亲你,嫁妆都登记在册,母亲当时去世你说我年幼,日后这些东西给我当嫁妆,宋家这才息事宁人,如今父亲翻脸不认账了吗?”
宁如玉拿出嫁妆单子,还有昔日宁宋两家对于这笔嫁妆的约定,白纸黑字,想要赖掉绝对是不可能的。
“玉儿,父亲怎么会翻脸不认账呢,只是这些年为了抚养你也花了不少钱,再说父亲官职低下,俸禄根本养不活全家,那些银钱全都用于供养全家了,如今父亲却是没钱,你不信可以去查账。”
宁相暗自咬牙切齿,他下真是小看这个女儿了,当着北境王的面,拿着嫁妆单子跟他要钱,而且还有昔日与宋家的约定。
这些钱早就被他挥霍了,国公府和二皇子这边没少花过相府家的钱,如今怎么可能拿得出这么一大笔钱来,这么多银子加起来可是每年国库税收的五分之一。
“供养我?我过得什么日子父亲怕是不知道,馊饭冷菜,吃了上顿没下顿,连衣服都是别人穿剩的,日日被锁在院子里,父亲可曾看过我一眼,如今谈什么养育之恩。”
“我才不管你们有什么借口,母亲若死,嫁妆可由母家或者子女继承,这本就是大端朝的律法,就算到了陛下面前我都是有理的。”
“我只给你们十日,不管你们怎么去偷去抢去借,凑不出这笔钱我让你们都吃不了兜着走!”
宁如玉疯狂输出,骂得在场的人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说什么厌恶商贾人家,自诩冰清玉洁,可花起钱来丝毫不手软,虚伪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