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担心禾稻苗年纪轻,心里难受,不能理解军人的难处。
禾稻苗虽有些失落自己醒来的第一时间没能看到贺春生,但也能理解他。
昨晚的事历历在目,贺春生一定忙着审讯那几个男人。
禾稻苗冲着周美兰笑了笑:“嫂子,我没事。”
她想到刚刚周美兰是从隔壁床单脚跳过来的,面露担忧道:“嫂子,你的脚是受伤了吗?”
周美兰摆了摆手:“我这腿上的是小伤,没你的重。”
禾稻苗拧着眉:“你腿上的伤是那几个男人弄的吧?”
一提到那几个男人,周美兰眉头一竖,气道:“可不是!我昨晚刚穿上裤子,那几个男人就跑进了巷子里,可把我给吓得!我才开口骂两句呢,就被捂住了嘴,我那时候拼命地挣扎着,腿就不知道碰到了什么东西,划了一个大口子!”
她朝禾稻苗比划了一下长度:“缝了好几针!”
禾稻苗一听说周美兰腿上缝了好几针,不放心地盯叮嘱着:“嫂子,你这腿都受了伤,可别随意走动!”
周美兰毫不在意道:“没事,没事!我腿上的伤都是小事,压根儿就没多大问题李二妹的伤比我严重得多!”
禾稻苗这才想起自己好像把李二妹给遗忘了。
她刚刚急着找贺春生的身影,也没注意到病房里有没有李二妹。
她双手撑在床板上,支起上半身扫了一眼病床,很快就看到了正对着旁边病床的病患唾沫横飞地李二妹。
此刻的李二妹头上包着纱布,两只手和一只脚都用木板固定好吊着,一看就知道受伤不轻。
但她即使受伤严重,精神面貌也好得很 ,竟能激情澎湃地与其他病床的病患交流,压根儿就看不出一个伤患的萎靡。
刚刚禾稻苗将醒未醒之际,听到的就是李二妹的大嗓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