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永昌伯夫人离开,沈二婶笑着道:“别说,大嫂刚才那威严的气势将我都震住了。
想来那永昌伯夫人怕是再也不敢招惹我们沈府了。”
沈母又恢复了往日的随和:“哼,想要这么轻易揭过,哪有这么便宜的事。不过是怕闹大了不好看,于乐乐名声也不好。
否则,定让她永昌伯府好看。”
沈二婶狡黠一笑:“无妨,大嫂,咱们明面上做不了什么,暗地里可以让大哥和相公给他们家使绊子,让她家吃闷亏,还不知道是谁所为,岂不妙哉?”
沈母听完,笑着拍掌:“好,就这么办,还是弟妹聪明。”
永昌伯夫人一脸阴霾地踏入府中,步伐中带着几分难以掩饰的急躁与憋屈,仿佛胸中积压着万千情绪,亟待宣泄。
她猛地推开门,那股子压抑已久的气息瞬间弥漫在整个房间,让跟随其后的丫鬟仆人们不由自主地噤了声,纷纷低头,生怕触了这位主子的霉头。
“你们都退下,没有我的吩咐,谁也不许进来!”她的声音冷冽而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下人们闻言,如获大赦,连忙行礼告退,一时间,屋内只剩下她与那位忠心耿耿的心腹嬷嬷。
“嬷嬷,你可知我今日心里有多憋屈?”永昌伯夫人终于卸下了防备,语气中既有紧张也有不甘。
“我本想着,沈家的两位夫人,即便是门第高贵,也应当有些大家风范,好说话才是。哪成想,她们一个个竟是如此狡猾,城府之深,令人咋舌。”
她狠狠地拍了下桌案,茶杯微颤,发出细微却清晰的声响,“她们明知我们此行目的,却先是故意晾着我们,让我们在正厅足足等了快一盏茶的时间。
后又字字句句,绵里藏针,既表明了沈家不可轻辱的态度,又不动声色地给了我们一个下马威。
那沈夫人更是,表面上客客气气,实则句句带刺,分明是在警告,敲打我们。”
嬷嬷闻言,眉头紧锁,一脸忧虑:“夫人所言极是,沈家人今日之举,确实显得有些过分。
好在她们似乎并未打算将此事闹大,算是给了我们一线余地。”
稍作停顿,嬷嬷又小心翼翼地劝道:“但夫人,老奴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眼下的情形,咱们还是该多为小姐考虑。小姐对沈世子的一片痴心,老奴看在眼里,急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