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每坊为独立单位,有城墙岗哨隔离,一旦入夜(宵禁)或戒严,立刻就可以将各坊封闭隔离,成为一个个独立的区域。
这样百姓活动就受控制,又不妨碍民生——坊内可继续活动和交易,只是不能跨坊
京城一开始仅仅108坊,屡次扩建,高达275坊。
「百千家似围棋局,十二街如种菜畦。」
可谓名副其实。
皇帝御驾而至,隔离和戒严也是同样原理,并不需要全京戒严,而是沿途各坊各街隔离和戒严。
钱府附近五坊,全部戒严,坊间门楼站立巡兵,其中一个观后坊,隔着百丈之地,是一处老坊。
这里有约摸二百十户,沿街是商铺,海苔饼、马蹄酥、蛋清羊尾、草编、泥塑、剪纸、茶楼、酒家、小吃……应有尽有。
这时坊门禁闭,一丈五的坊墙上,像是围城,把所有人困在里面。
往常坐在街边晒太阳的老人,站在廊下休息,平时守摊看铺的年轻人,则大开摊铺,不约而同地生活做饭。
长长的老街,充斥着特殊的氛围。
临近钱府坊墙处一个院落,似乎特别种了松柏,就算秋天,庞大的树冠遮满了空间,使人看不见院内。
一群人,默默不出声,把表面砖块撬动,里面是个密室。
「先别进去,通通风」
一群人在凉风中等待,过了会,才进了密室,密室明显没有开启过,深地一丈,里面没有什么,全部是木箱。
点了蜡烛,光线仍旧很暗,幽幽发着青绿的光,显得有点森人,打开了一个,是层层用油布包着的弩弓。
再开一个,是铠甲。
「藏了有三十年了吧,以为用不上,到底还是我这一辈用上了。」总旗拍了拍身上的浮土,追忆着往事,看向周围的人。
入眼几人,须发皆白,竟都上了年纪。
「陈寿涛,没有人告密吧?」总旗目光落在扶着铁锹的一名打铁老人身上。
「没有。」
「没有就好啊。」总旗轻叹口气,眼神微暗,其实哪没有呢?
哪怕是自己子女,也有人不理解。
据总旗自己知道,陈寿涛自己就亲自解决了第三个儿子,免的坏了大事。
刚下着雨,又挖了土,身上还有着土腥味,但他没有在乎,只是一一问下去。
「都用过饭了吗?」
「吃饱喝足了。」
陆陆续续地应答着,气势不是很足,但没有明显怯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