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籍微笑着点点头,用手让众人坐下:“你们是臣子,本应急朕所急,岂有怪罪之理”
“但是兵法,就得镇之以静,掠之如火”
“因此,就得下旨,让各郡县,各卫军,按照原本部署行事,不得冒进”
“卿等内阁,更是朝廷重枢,更不得急燥”
“事实上,到了今天,蜀废人和应贼深入已深,随时两端可扎紧收网,这等伎俩,不过是垂死挣扎罢了”
苏子籍微微一笑,神色冷酷
“蜀废人既如此倒行逆施,并且不想走了,那可以收紧口袋,断绝内外,步步扼紧——就如此办理罢”
宿河镇
这里西通官道,东至水运码头,还有个驿站,行商走贾络绎不绝于道,人烟愈来愈稠密,因此就形成了镇子。
虽现在靠近贼兵,冷清了许多,仍旧比一般乡镇繁华。
这日至傍晚,有一座绅宅,应该先人还当过官,门还矗立着两个石狮子,只是时日久了。
绅宅大厅光线很暗,只点了二根蜡烛。
曹易颜卧在软榻,似乎在闭目养神,几个人垂手站着,都是一声不吭。
良久,曹易颜才坐了起来,虽天凉了,可似乎嫌厅内太热,扇了两下扇子才出神重重叹了口气。
“孤等了三天,却没有等到好消息”
“姬子宗真能沉的住气,他才不满二十呀!”
说是奇袭京城,可是那是九死一生的事,是万不得已才为之,他之所以出来,就是钓鱼。
钓朝廷的大鱼,也是钓军中,是不是有不稳当。
可,让曹易颜失望了。
按照道理来说,蜀王一称帝,周围的军卫,就会被朝廷和皇帝严厉逼迫出城野战,这样才能趁机一鼓灭之。
这是历史上多次的事,大将持重,可架不住朝廷和皇帝慌乱,胡乱指挥,结果几十万军沦丧。
这里靠近京城了,数十万军被歼灭,京城顿时风雨凋零,说不定就能一鼓作气攻克京城。
可现在,等了三天,却什么动静也没有,岂不能使曹易颜失望和震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