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反抗就是死,并且祸及全家。
“臣……谢……谢恩……”宁河郡公跪伏在地,全身颤抖,磕头跪谢皇恩。
乐平坊
高泽声势更大,百骑簇拥向蜀王府大门而去。
没有到大门,高泽骑马上,这时雨过天晴,一眼看去,绿瓦粉墙,亭榭阁房,夹道花篱,浓浓似染,卵石哺道,虫鸣卿卿,看起来依旧蕴蕴茵茵、葱葱笼笼,不由摇头。
“往昔几代王府,兴衰无定,楼阁依旧。”
蜀王府照壁前翻身下马,缇骑早就立刻排列,垂手侍立在紧闭着的朱漆铜钉大门前。
见高泽下马过来,王府门房却仍旧有人,见这阵仗,早有一人疾趋而出行礼:“这位公公,敢问有何贵干?”
高泽没有答话,一个侍卫代答:“这是高公公,有旨意。”
“是!”门房立刻叩头:“奴婢这就去禀报王爷。”
说着,正门打开了。
高泽居中,两侧侍卫亦步亦趋,沿着甬道进来,也没有深入,就在廊下。
“很冷清呀!”高泽只扫了眼,就摇头,以前蜀王府,不说车水马龙,也是陆续不绝,现在,却根本没有人上门。
蜀齐王和皇帝之间的斗争,但凡是京城里的人,就没有不知道。
别说是达官贵人们,就是普通百姓,那也能说个一二三四五,普通富贵人家的人争夺家产,都是能打出脑子,何况皇家争夺帝位?
历朝历代的例子摆在那里,昨天夜里杀声镇天,王府附近的住户个个紧闭大门,当骑兵经过马蹄声响起,更是连一声都没有。
按理说,马蹄声到了时,里面就有所察觉了。
钦差已经抵达,里面的人速度再慢,也该有些反应。
可等了片刻,场地空空,高泽立刻蹙眉,才寻思,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迎了上来,高泽认识,却是王府的总管范祝。
范祝神色还好,趋步过来跪了,说道:“公公,奴婢给您请安了,还请天使稍等,我家大王夜里饮酒大醉,刚才才醒,正在洗漱,马上就来接旨!”
说话间,蜀王府的仆从抬着桌椅,摆放香案,忙碌模样,让高泽皱着的眉稍稍展开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