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她几步飞奔过去,跪在地上,牵住齐王的手,缓缓伏在身上,依恋的靠着。
“别看了!”
叶不悔正遥遥看着,苏子籍拉住了她的手,只见齐王妃忍着绞痛,和衣与齐王卧在一起,剧烈的痛苦得她蜷缩成一团,只是到死她也没有呻吟一声。
“她……唉……也是狠心人。”叶不悔依偎在苏子籍怀里,轻声诉说着心声:“就这样丢下世子不管了。”
“不过,昨天我也想过,如果你输了……我也不独活。”
“不会有那天的。”苏子籍说着。
齐王已死,皇帝也死,皇后也鼎力支持,宫廷已在掌握,使节已派,宫外诸军与公卿又作何选择呢?
宫门
太阳从东面升出,浓厚朝雾飘荡在空中,人声鼎沸,各军情况就渐渐明白了。
鹰扬卫指挥使桑成器在马上细细观望,但见虽还有零星厮杀,可大部分叛军已跪地求降。
并且宫门都驻着禁军,每隔半箭之地都挺立着兵士,各持武器,一面旗高矗,神武卫三个大字在风中飘扬。
桑成器正自暗地嗟讶,一个百户已奔驰过来,低声禀告:“指挥使,宫门又一面的旗帜是羽林卫!”
“神武卫、羽林卫、长乐卫、未央卫!”
“看来,局面已经控制住了!”
玄甲卫、鹰扬卫、期门卫,都发觉了宫廷不对,但3卫对4卫,却谁都没有勇气有异动。
远远看见,皇宫内有侍卫已垂绳自宫墙下来,抵达后,径向桑成器马前单膝一屈,行军礼:“钦差将至,请大人准备接旨!”
“知道了。”桑成器有些心颤,在马上一点头就翻身下来,不到半袋烟功夫,宫门哗然洞开,数十侍卫左右分开,一个太监出来,却是有点眼熟,却是高泽。
“有旨意!”高泽站定,高喊。
周围有品位的军校“啪”一声单膝跪下行礼,桑成器一撩战袍扑通跪下,叩头:“末将桑成器恭聆圣谕!”
“奉皇后娘娘懿旨,着鹰扬卫指挥使桑成器火速入宫面君,钦此!”
虽然早有预料,但桑成器还是心一沉,知道猜测无错,皇帝果然出大事了,头都“嗡”一下。
但是刚才已经细想过,知道除非立刻谋反,要不这时万万迟疑不得,当下就什么话也没说,叩下头去:“末将遵旨!”
高泽不说话,就此转身,而桑成器略一沉吟,叫过一个千户,吩咐清扫工作,就入了宫。
宫内很是熟悉,但是情况却完全不一样,两排侍卫站着笔直,一派肃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