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朝野风平浪静”
“反观太上皇,少年无能,但兵败被俘,南宫八年,却想的彻明了”
“一旦复位,立刻逮捕和诛杀弟弟的大臣,不给丝毫串联机会”
“更明示朝臣,看谁敢站位”
“而义愤填膺,大义凛然之群臣,以前对有道德的郕王群起汹涌,可一旦见太上皇杀戮果断,立刻皆默然不语”
“叫门天子都如此,何况声望隆重之陛下!”
“哪怕陛下立刻传位与我,只要一见大臣,或暗里传出消息,废我如废一狗耳!”
“前车之覆,后车之鉴,孤不会给您半点机会。”
“众臣皆可宽赦,惟皇帝你不可赦!”
“果然……朕当初就不该留你!”话说到这份上,皇帝脸色铁青,再无半点侥幸,阴沉沉说着。
“留我?怕是为了寻找长生不老药吧?”
苏子籍拍拍手,又问:“天下庸碌,故可欺之,可你我君臣祖孙,尽数通明,试问,假如您与我异位相处,而今又会如何处置?”
拍了拍,就有太监自后而来,不敢看皇帝,画轴展开,是副人像,画卷上太子含笑而立。
“当着太子的面,孤倒想问问……赤子之心,其味如何?”
画像上太子,依旧含笑,目光却似活了起来。
皇帝沉默了下来。
看着画像,又看着少年,一人一画,几乎重叠着,气血上涌,他怒极反笑:“原来是你,你来找朕报仇了?”
“可朕没有错!”皇帝双手挥舞。
“天下不平,内忧外患,诸子太幼,你又太文弱!唯有朕,只有朕才能保住社稷!”
“再说,父要子亡,子必须亡!不亡就是不孝!”
“朕就是社稷,食汝之心,亦是一片公心,何悔之有!”
这时,有太监高泽提着酒壶酒杯而至,皇帝一眼看到,顿时怒斥。
“家奴,你也敢弑君?”
几十年积威在此,高泽虽早站位太孙,仍旧受其慑,竟然畏缩着,不敢上前。
苏子籍也有感慨:“陛下还是少说几句,还能体面些。”
“朕自专行,何惧骂名!千秋功过,任由后人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