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几位太医都在。”王府属官胆怯的回答。
“徐太医呢?”
马顺德正问着,恰看到一个熟悉的年轻太医愁眉苦脸的转身,立刻示意过来,而徐太医一看到马顺德,就心里叫苦,却还过去行了礼。
“徐应节,你刚才在里面诊脉?”马顺德挥手让王府属官走远,只让徐太医站在檐下,不客气的问着。
这个区区九品小太医,也拜过自己码头,自然不需要客气。
徐应节嘴唇有点发苦,只是应着:“是,刚才,下官就在。”
“那你老实讲,齐王病患如何,眼下怎么了?”
这话问的直接,与马顺德以往行事作风不同,可见经过这两日的事,马顺德已顾不得那些阴阳怪气,只想尽快办好差事。
“这……”徐应节迟疑了一下,虽马顺德位高权重,得罪马顺德必然要被穿小鞋,但齐王更凶残!
若将齐王身体的情况说出来,他担心自己事后被清算。
见徐应节这样,马顺德就心中有气,冷冷的说着:“咱家可是奉旨询问,要是有所欺瞒,你知道是什么结果。”
徐应节被马顺德阴气森森的话说得脸色刷一下苍白,嘴唇哆嗦下,连忙说着:“下官怎敢,公公,这处不是说话地方……还须得去去那处再说。”
徐应节看看这里正是人来人往之处,哪怕现在没人在,也着实不放心,示意马顺德去不远处小亭。
马顺德很是不耐烦,但看看对方这神情,也担心里面怕有大事,皱眉扭头:“若你知道的不多,还这样戏耍咱家,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徐应节当然知道,这不是正因知道,所以才更害怕,他心里叫苦,朝着小亭走去的路上,每一步都像在刀尖上。
等到了小亭上,左右无人,这才低声说:“马公公,不是我小心,实在是这事关系重大,不好让旁人知道,若从我们这里泄露给太多人知晓,不光是我,便是马公公您,恐怕也要被齐王记恨。”
一个受伤问伤情,居然还有被齐王记恨的危险?马顺德眼皮就一跳,盯着这人的眼神就一凛,谅这小太医也不敢欺骗自己,平时也伶俐,知道轻重,若不是这差事甩不掉,他真不想继续问下去了。
可问还是要问,想到这里,马顺德就似乎若无其事说:“你就快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徐应节这才神情凝重,将刚才的事一一说了,马顺德听见齐王昏晕,虽眉一蹙,又觉得徐应节有点大惊小怪了,这事不是不严重,但谈不上连自己都受牵连,正要一哂说话,就见徐应节鬼鬼祟祟四周再看一眼,压低声音说。
“原本,我们不能检查的过细,但是刚才齐王昏死,得王妃允许,我仔细检查了。”
“齐王这伤,虽不致命,但伤了根本,后患颇多,不但可能手脚松软无力,且还可能……可能……”
虽有决心说,可说到这里,还是吞吞吐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