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就散了吧!”苏子籍也看了一眼郑怀和庞泗,自半片紫檀木钿可知,薄延不过是江湖客卖命,尚未加入别的王府,而郑怀和庞泗,却是齐蜀的人。
“吊的胡萝卜有了,不仅仅府内震肃,也起了积极心。”
“郑怀和庞泗以后必差,必会更加用心,这样才能榨干了油。”
苏子籍寻思着,就回转了去。
“恭喜了,薄队正,升官了,可别忘记了差事。”等代王走了,路先生过来,低声提醒一句,薄延顿时一凛,再抬头时,路先生已是转身走了。
贵人走了,人群纷纷围了上去,不断恭喜。
“恭喜薄队正,现在你得王爷看重,以后必是官运亨通,前途无量啊!”第一个上来的是郑怀,他似笑非笑。
“薄队正,今日得了银子又升官,我可要厚着脸皮向你讨一杯酒喝了!”庞泗哈哈大笑,带着些湿漉漉。
薄延顿时头疼,虽没有暴露出自己身份,但这两人似乎闻出些味道,想到这里,他神色不由一阴,随之露出笑容。
“恭喜薄队正……”
“江管家,恭喜恭喜,快得请客呀!”
今日两个得了赏银又得提拔的人,成了众人中的焦点。
回去的路上,不断有人向二人道喜庆贺,薄延心事重重,还要装出开心模样,笑到最后,已十分勉强。
与此同时,有人是哭都不敢哭,那就是贾家的三兄弟。
贾务友三个儿子连同长子的妻儿,现在住在一个偏僻小院里,院里还住两户人家,平日三家来往密切,可今日回来的一路上,两家只与他们说了几句干巴巴的话,就相顾无言,各回各家。
毕竟,贾家死了老太太,按正常程序来说,那是该发丧,可谁让这贾嬷嬷是因背主被赐死?
作邻居,这是安慰也不是,不安慰也不是,说什么都好像不对,可不就是索性避开了,免得各自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