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宁国?”蜀王听了一怔,看向几个幕僚:“府里跟南疆的这个宁国有过什么来往?”
一个幕僚眼中闪过轻蔑之色:“王爷,南疆小国多如牛毛,又潮湿多虫,这种地方来的人,怎么可能与府上有来往?”
“而且南疆原本是前魏开垦,不过一省之地,据说分裂出二三十个小国,这个宁国,说是国,或不过是个部落,到底是蛮夷,在苦毒之地,巴掌大点的地方就敢称王了。”
蜀王点头:“我觉得也是。”
他丝毫不觉得这个幕僚说的刻薄,这等说小国其实也就是一个县出来的人,对蜀王来说,连大郑普通百姓都不如,在他看来,都是蛮夷。
正要挥手让这禀报的奴仆退下,忽然又改变了注意,吩咐:“算了,你去让这个南疆使者进来,本王倒有些好奇,这晚上来送礼,这样不知礼数,是打的什么主意。”
既然没办法去看好侄儿的热闹,就换个方式来消遣一下好了。
“是!”仆人立刻应声,去让门口的人进来。
蜀王心情倒是不错,对在场的幕僚说:“你们也不必退下,都留下开开眼,看看这小国使者登门送礼,又是何等模样。”
不到半柱香,来拜见的人就被引到了蜀王议事的地点,随着王府仆人冷声提醒,一个穿着兽皮生得魁梧有力还长着络腮胡的中年人,从外面走了进来。
一进来就行了个古怪的礼,嘴里说着半生不熟的大郑官话:“我是宁国使者阿布拉,见过大郑尊贵的蜀王殿下!”
因他入内而骤然一静的厅里,随之就仿佛活了一样,坐在两旁的人都低声交头接耳,望向这个宁国使者的表情也带着古怪和讥讽。
而上首位置坐着的蜀王,浮现出一丝轻蔑。
果然如他所料,这南疆就是蛮夷之地,连来到大郑的使者都穿着兽皮,这样的蛮夷之地,居然也敢称国?
简直可笑!
但他也好奇啊,不知这个宁国使者突然来拜访自己,是为了什么,于是将嘲讽轻蔑暂时压下,沉声问:“啊,原来是宁国使者,不知道你这么晚来见本王,所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