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虽不是刻意避着对方,但只要各忙碌各的事,每日起早贪黑,就很少有机会碰头。
说实际,上次的事,苏子籍也有些芥蒂,这人当官当成这样也是丧心病狂。
“病了,或是尴尬,于是找些借口罢?”苏子籍才想着,又有小吏跑来禀报,同时还奉上了账册。
“大人,粮食还只够吃三天了。”
苏子籍仔细看过后,大笔一挥:“拿这张条子,去粮库提五十石大米。”
等这小吏跑远了,又有人请示修筑水利缺了材料的事,苏子籍也一一问清楚,给予了解决。
可以说,人在这里,虽没有下去干活,但各种琐碎的事情,却都要找他来最终下决定。
涉及到了钱粮、材料、人力物力,虽零碎那些,下面人自己就可以处理,甚至岑如柏就可以处理,但汇总上来时,主要拿主意的还得是苏子籍这个府丞,毕竟他才是管着这个工程的官员,别人只会信他,而不会相信岑如柏这门客。
也因为这个原因,苏子籍最近一直都待在施工现场,就在不远处搭了个办公棚,见暂时没事,就回到了办公棚,坐在椅子上,从岑如柏手里接过了杯盏,喝了一口茶水。
“奚巡检,工程虽还不算大,也有五千人动用,你协助管理的井井有条,让本官也长了不少见识,以后还要多多指教。”
“下官不……”奚巡检话到口中,还是立刻咽下去了,偷眼看了看苏子籍的脸色:“不,下官一点浅见能呈给大人,实是下官的荣幸。”
见着苏子籍脸色转好,奚巡检不由抹了把汗,混蛋呀,怎么有这样的上官?
据说你谦虚些,回“下官岂敢指教”,他不但不喜欢,还会发怒挑剔,要是现在这样回话,才会喜笑颜开。
这,实在让奚巡检莫名其妙有些发寒发毛,见着无话,连忙退了下去。
苏子籍闭上眼,轻轻呼了口气,苏子籍此时想着,却不是施工的事,这些事让岑如柏盯着就成,又有水利图,自己没什么可操心。
“祁弘新,我该怎么处理你呢?”将茶一口饮下,苏子籍放下茶杯,起身走到不远处的桌前,这里文房四宝都是现成,可以提笔就用。
他铺开一张纸,提笔在上面写了瓷瓶钻洞这四个字,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