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想到幕僚,钱之栋眯起眼,立刻就想到了最近一直不往自己跟前凑的简渠了。
“这个简渠,怕是留不得了。”
“报!”有亲兵在外面喊了一声。
“进来。”钱之栋恢复了大将军的威严。
“大将军,您让小的盯着苏子籍,小的发现他现在就登回官船,已在船舱住下了。”亲兵回答。
钱之栋心中一窒,良久才冷笑一声:“苏子籍这些天,一步不离太监左右,也算是谨慎了。”
“现在提前上了船,也不奇怪。”
钱之栋转了几圈,心火越是旺盛,不得排遣,咬牙说着:“来人,既要离开,就顺便去送简先生一程。他来西南之前,可是受了不少苦,想必,是愿意永远留在这里。”
“事后选个清幽之地,将他安葬了吧。”
“是!”亲兵应了声离开。
钱之栋这时也慢悠悠起身,掀开帐帘,看向外面。
太阳已是居中,并朝西面慢慢移动,大营内似乎因新帅的到来,到处都是喜悦之声,听到钱之栋耳朵里,就格外让他不舒服。
“钱将军,崔大人跟赵督监请您即可准备起拔,赶赴港口,最多还有半柱香时间,就要出发了。”有人过来提醒着。
钱之栋点点头,随手招来自己一个亲兵:“都听到了?该收拾的,都干净收拾了。”
“对了!”亲兵正要走,钱之栋又忍不住叫住,问:“之前崔大人搜我大帐,真的只是搜走了桌上的文书?”
亲兵回答:“是,小人后来去看时,床榻下面并无动过的痕迹。”
作钱之栋信任的亲兵,是知道钱之栋大帐的床榻下面挖了一段,埋着个小柜子,里面放着就是顶顶要紧的东西。
可见就算是自己的大帐,钱之栋也并不是完全放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