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又大了,此情此景,实在适合作诗,苏贤弟,你可有诗助兴?”
苏子籍也抬头看着,随后笑了下:“自是有的。”
见桌上还有笔墨,不由暗笑,就见邵思森振作了精神,取雪花而到砚台,拿着墨锭一下下研磨起来。
墨水渐浓,苏子籍一笑,铺开宣纸,拈起柔毫,舔墨,蘸得笔饱,写了一首。
“才见岭头云似盖,已惊岩下雪如尘;千峰笋石千株玉,万树松萝万朵云。”
“好诗,此诗果然应景!”
邵思森读了,连连喊好,结果没几声,又咳嗽起来。
见他这样,苏子籍这次不再纵容,直接强硬劝着:“邵兄,你伤还没好,我们又坐了一会,你不可再留在外面,必须回去了。”
邵思森也后知后觉有了一种浑身发冷的感觉,勉强点首:“就依苏贤弟。”
跟着邵思森来的兵卒,有几个拿了银子跟着服务,忙扶着邵思森离开。
苏子籍留在原地。
片刻,野道人就穿一件灰扑扑的大氅上来,对苏子籍说第一句话就是:“此子面带黑气,怕是伤得不轻。”
苏子籍就是一怔,邵思森伤并不重,这一点很清楚,可野道人在观相,也有着本事,虽算不上百相百中,但去街头摆摊算卦,也能被尊铁口直断,这样一个人,既是这么说了,十有八九就是真的。
“难道是伤口感染了?”
“也不是没有可能,邵思森似乎对箭伤不以为然,大概是看着伤口恢复,所以就懈怠了。”
待要追问时,野道人过来的方向,忽然有小兽尖锐叫声响起,声音凄厉,带着怒意与恐惧。
苏子籍又一怔,这声音有点熟悉,连忙停下来看去。
下一刻,一道白影就从几百米外的高坡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