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用跟着,我带着阿来过去即可。”孙不寒下了车,有小厮撑起了油纸伞,伞面很宽大,就连撑伞的都能大半个身子躲在伞下,孙不寒自然淋不到了。
没多远,远远看到几位面熟的人,都是这一届的新晋举人,前十之列,出身颇好,见了孙不寒,也立刻打着招呼。
几人相伴着来到了总督跟知府的身旁。
“你们来得正好,钦差大人马上就到,你们乃新晋举人中出类拔萃,正好与我们一同迎接。”总督岑毅转过脸来,若有所思点点头,说。
总督大人说完,知府廖清阁也颌首:“正该这样,让钦差见见本省的文风。”
说着,又看向身后,蹙眉:“第一和第二都未到?”
这说的就是解元苏子籍,以及第二名郑应慈。
郑应慈家中虽有人为官,并不亲近蜀王,而苏子籍则谁都知道的寒门小户出身,这二者不来,前者或是出于某种考虑,后者可能是根本不知道此事。
当然在某些人眼中,苏子籍身份贵重,可知府与总督未必知道此事,或知道了也装作不知。
总督岑毅就淡淡看知府一眼,岔开了话题:“迎接的事,都安排好了吧?”
廖清阁心中总有些不安,这时听了问话,说着:“迎接仪仗都准备好了,只是这天气……”
“天气由不得人作主,但规矩不可破。”
“是是……”
听这些,孙不寒无声一笑,眼睛望着江面。
此时的江面上雨点不断打下,江水滔滔,江色笼罩在灰暗阴沉的天穹下变得黯黑,明显不是好兆头。
这雨连着下了几天了,在此前,更时不时有着暴雨。
要知道,现在都快冬天了,这非常反常,在这种情况下要治这水患,也并不容易。
又或,治水是真,别有目标也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