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如此,我还不知师伯你竟然差点堕了桐山观的名声。”沈诚相貌普通,一双眼睛,十分明亮,望过来时,带着三分嘲讽。
这话很不礼貌,小道童面现愠色,惠道摇摇手,平静地对沈诚说:“沈师侄,那你可知,我是因何失手?”
“若知道,我又何必来问师伯您?”沈诚想了下,又说着:“不过,猜也能猜到,莫非是本地出了妖祟?”
惠道瞥他一眼,已明白沈诚心中所想,劝着:“那妖祟略施小惩的邪气,就需请了师祖留下的法力才能驱散,这绝非你一人能应对。”
“果然是妖祟!”沈诚却惊喜不已,又冷笑着说:“这不必师伯您担心了,我可不会像您一样连连失手。”
说完,就转身离开,道童转身沉默跟上。
“师父,您才是观主!”小道童不忿:“您就任由他对您不敬?”
“别看你师叔斩妖除魔,其实不过是一个可怜人,由他去吧。”惠道笑着,摸了摸小道童的头:“不过话说回来,这里暂时留不得了,随为师走罢。”
“可若出事……”
惠道想了下:“你倒提醒了为师。”
随后折返殿中,取出纸笔,在上面挥毫一番,将信折好,对小道童说:“走吧,待出了观,请人送信给曹易颜,他曾在桐山观修行过,虽现在已离开桐山观,亦有情谊,想必,沈师侄落难,必会相救。”
想到沈诚这一支在这几年的异动,他心里清楚,背后肯定有曹易颜的手笔,连着谋求是什么,亦猜到了一些。
但这种很容易带来滔天大祸,惠道并不想被卷入其中,唯走为上策。
三秋渡
现在是临化县最大的镇子,一行人的牛车来到镇上,苏子籍看时,这时真的天要黑了,炊烟处处,郑方两家距离不远,郑应慈在街上分开,方惜归心似箭,当牛车停在了方府门前,立刻就急急忙忙下车,还险些摔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