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泰见问,立刻答道:“小国自然是不愿允之了。”
边说着,他边看向一旁。在场的琉球诸官,也纷纷随之点头,以示同感。
其中向居谦,拱手道:“请陈大人明鉴,这日本实为财狼之邦,我等曾受其祸害日久,举国无不对其切齿痛恨,怎愿再与相交。
“况且,其人心肠叵测。此番来求,难说无祸心包藏。既无法揣测,不如绝之。还请大人能助我等,断其所念。”
陈济怀听罢,微微点了点头,随后说道:“中山王君臣有如此想法,陈某深为理解。然而在某看来,与日本绝而不交,并非善策。”
见琉球众人疑惑,他又接着说道:“琉球如今求新图强,已渐有起色,诸位皆知立足点之所在。实在海运,在交通,在商贸。
“当下世界,不通则不明,不明则无发展。而琉球与日本一衣带水,若两相不通,势必会影响本国之事业。不可不虑啊。”
在场的琉球君臣,并不迂腐。陈济怀的话,也引起了他们的深思。
过了一会,三法司之一的毛凤来,向陈济怀施礼道:“陈大人所言,字字在理。然我君臣之顾虑,亦属实情。还望大人赐教,当如何破解。”
“嗯,毛大人所言,方为症结。琉球国民对日反感,自当予以考虑。然此事,还是应以促成为上,以免失机。陈某有一策,不妨一试。
“既然日本之所求,为建交通商。那么如何行事,总需一谈才能定夺。与其待之来寻我谈,倒不若我主动去找他谈。
“如此,既可以示人以姿态,又能探其究竟有何想法。如何?”
“这,敢问陈大人,若我探得那日本人,果然心存不轨,又当作何决断?”毛凤来问道。
“倘若诚如毛大人所言,那自可将其阴谋公之于世,并以理驳斥,暂绝交往,亦无不可。料其去年新败,再失此脸面,必无敢争议。”
听了陈济怀的话,琉球君臣一片交头接耳。众人在反复议论之后,觉得如此可以变被动为主动,又不会错失机遇,甚是可行。
于是会议的议题,就此转变。改为如何出使日本,使团的成员又将由哪些人来担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