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人头不落地，就是我输。”

“……”

这是要杠到底了。

他手臂的都麻了，握着刀的手心阵阵疼痛。

甚至连苏晨阳都开始说服自己，要杀曾霸昊的从来都是巫乐，不是他，而他已经努力救曾霸昊了，人类是没办法和npc对抗的，他压不住这把刀是正常的。

就在苏晨阳要松开力道的时候。

他突然清醒。

巫乐不是要杀曾霸昊，是她想看自己杀人，是因为自己。

僵持中，苏晨阳抵抗不住。

鲜血四溅。

“砰！”突然房门被踹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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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风冲了进来，一把扯住曾霸昊拉开，曾霸昊倒地捂着脖子说不出话，伤口鲜血直流。

他们脖子上的佛牌在泛红光，里面的东西好像在兴奋。

那种窒息感没了，苏晨阳手也能动了。

莫风问他：“你在干什么？有东西控制了你。”

莫风自问自答。

苏晨阳这么久还没有回来，有佛牌的他已经遇到女鬼了，想来苏晨阳也是一样。

莫风想获取更多信息，所以就出来找苏晨阳了。

他用了小道具，听到了这房间的异样。

苏晨阳摇摇头没说话，只是过去查看曾霸昊伤势。

莫风也跟着半蹲下去看了一眼，说：“很严重。”

大动脉被划破了。

苏晨阳尝试给曾霸昊止血，根本止不住，血流的太快了。

曾霸昊以为自己能活，还很兴奋，抓着苏晨阳的衣服说：“……被佛牌选中的人基本只有死，但如果把她送走，你们就能活着，佛牌让你们做什么就必须做什么，你们是怪物的傀儡，爪牙。”

“少说几句话。”苏晨阳冷声说。

还有人不关注副本剧情？

莫风看了苏晨阳一眼，说：“他没救了。”

找不到医院，靠他们俩救不了人。

莫风说完才几秒钟，曾霸昊就昏死了过去，血越来越多，他的呼吸也慢慢停止了。

苏晨阳沾了满手的血，看着自己手愣了两秒，最后只能疲惫的站起来，“走吧。”

回房间，睡觉。

苏晨阳一回房间就冲进浴室把手洗干净，鲜血没有凝固，水一冲就掉，很快就洗干净了。

苏晨阳爬到自己床上，倒头就睡觉，他今天好累，明天还要五点多钟起床集合，早睡早起。

莫风去浴室洗衣服，晾晒。

穷游，就带了两套衣服，不洗后天就没得穿了。

莫风晾好衣服之后坐下，说：“佛牌用你的手杀人？”

他知道苏晨阳还没睡着。

过了几秒钟，苏晨阳才回答他：“是她想看我杀人。”

“那东西喜欢看人类堕落？”

苏晨阳用被子遮住脸，不，是她想看他堕落，无关他人。

莫风不介意分享自己的信息，“我用水果供奉她，她把水果摔烂了，她不喜欢吃甜的东西，她说她喜欢喝牛奶。”

“那明天我们买牛奶供奉她。”苏晨阳一个翻身：“睡觉。”

莫风没继续跟他说话了，他守上半夜。

夜晚，寂静。

突然苏晨阳感觉自己手又湿又热，他以为是自己手闷在被子里出汗了，就拿出来压在被子上晾晾。

结果手心越来越湿，很多水，又有点粘稠。

苏晨阳瞬间惊醒，屋里灯是开着的，却没看见坐着守夜的莫风，最关键的是，他满手是鲜血！滴在被子上，血红的一片，腥甜味扑鼻。

苏晨阳掀开被子就下床去浴室清洗。

无论怎么洗手，透明干净的水从他手中流过变成鲜红，一直冲不干净。

苏晨阳使劲搓洗，突然镜子里出现一个人影，他猛然抬头。

是曾霸昊。

他一脸的血，说：“你和怪物做朋友，你帮怪物杀人，你和她是一伙的，你很高兴自己得到了怪物的认可吧，你跟我们这些普通玩家不一样，你能活下去，因为你是特别的，是你杀了我，我就是你在怪物阵营的投名状，她肯定很喜欢你，你杀了我！是你杀死了我！”

男人愤怒的声音，他拍打的镜子，好像要从里面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