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小江大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欧阳询灰头土脸的问道，“这张凡青是怎么死的？”

“张凡青早就死了，你们一直派人保护的，就是凶手。”

江灼站起来，走到人皮旁边，用脚踢了踢，“这伤口明显有撕裂的痕迹，是他脱下人皮的时候太仓皇所致。”

那这么说，他们所有的布兵设防，像唱戏一样的被凶手看在眼里？

“啊？实在是细思极恐。小江大人可看清了那人的长相？否则我等如何通缉？”

“不曾看清。”江灼盯着窗口摇头，“欧阳大人，你去查，多年前那个叫刘春的医者，他的医馆是为何起火的？”

“医馆起火？查这个干嘛？”

江灼转过头看他，吓得欧阳询一激灵。

“是是是，下官这就去。”

“还有，这几日阳县只能进不能出，命人守好关卡。”

“是。”

欧阳询匆匆忙忙的走了。

江灼缓缓踱步至窗口，身子微微前倾，顺着窗子的方向仔细瞧过去。这窗子距离地面不算太高，但下面过往的人也着实不少。

他眉头紧皱，心中暗自思忖：张凡青出逃肯定会引起骚乱才是。要想人皮熨帖，定然不能穿着衣裳，裸奔必然会在人群中掀起轩然大波。可眼下怎么反而没有半点动静呢？

难道，他还在这间屋子里？

江灼面色凝重，行动如风，迅速开始搜查整间屋子，不放过任何可能藏人的角落。

他来到衣柜前，深吸一口气，伸手猛地打开衣柜。刹那间，一股刺鼻的腐臭气息扑面而来。在他那件熟悉的披风下掩盖着的，竟是一具赤裸的尸体。

那尸体的皮肤呈现出一种诡异的青白色，毫无生气。肌肉松弛，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弹性。空洞的双眼直勾勾地望着上方，让人毛骨悚然。

“这，这不是刚才来通禀说张凡青要见您的那个士兵吗？”

“被杀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尸体竟然已经成了这般模样。”

甚至已经开始散发尸臭，还披着他的披风。

江灼面色阴沉。

这么赤裸裸的挑衅，他还是第一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