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过程就像是没有忘了开音量的电视剧,整个画面只有间断的喘息,直到精疲力竭。
东山,我有很多话想对你说。杨丹打破了沉默了一个晚上的房间。
嗯。东山的心情很复杂,但是冥冥之中,他知道眼前的女人,他已经抓不住了。
我相亲了,可能很快也会结婚吧。杨丹看着屋顶,一双大眼睛也没有以前那么明亮了,水气弥漫。
嗯。东山的手指顿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这次参加比赛我懂了很多道理,运动员是吃青春饭的,20多岁可能就失去了参赛资格,运气好的还能做个陪练、教练、体育老师什么的,像我这样的普通家庭,恐怕是白白努力这么多年,最后奖牌拿不到,工作找不到,什么事业,什么未来,都是鬼话!杨丹越说越激动,眼泪再也控制不住了。
东山没有说话。
我休学了,不想再去了,没前途。杨丹总结了自己的学业,东山点点头,依然没有打断的意思。
比赛回来的时候,相亲对象接了我,所以我才没有联系你。杨丹继续说。
春节他的父母去了我家,两家人聊得不错,年后我也找了工作,服装店。杨丹陈述着这些天她的经历。
接下来的话,杨丹没有再继续说,她知道,东山自己会脑补的,事已至此,两人之间是不会有结果了,只有挥不散的失落和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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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切都恢复了平静,杨丹走了,东山没有退房,舍不得房间里的气味,一整天都没有离开,直到夜深了又沉沉睡去。
早上,东山匆匆退了房,回家给韩云和王月打了电话,解释了昨天的去向,不过没说实话而已。
三个人商量了一下,还是决定东山提前回去,把桃园的房子收拾一下,准备月子过了就回去住。
不过,计划赶不上变化,东山刚把桃园的房子收拾干净,就接到王月的电话说,奶奶舍不得两个重孙女,非要留她们再住一段时间,问东山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帮她俩脱离苦海。
东山绞尽脑汁也没想出什么好办法,三个人都是无业游民,连工作忙的推辞都没有,只好暂时先顺着老人的意思,东山也该去岳父母家看看奶奶了。
不过这件事也给东山提了醒,自己不能一直这样摆烂,现在是一个人,但是总要回归家庭的,三个人大眼对小眼,私人时间都没有,太可怕了。
东山买了一些礼品和水果,准备回北环的王家老宅看奶奶,开着宽大的依维柯直奔西北方向。
经过双子楼的时候,发现路边多了两排夜市,索性停下车逛逛看。
看着琳琅满目的小吃,东山忍不住买了好多不太刺激的,准备带回去给家人尝尝,把小吃放进车里,又回到小摊上去等鸡血汤和牛肉丸,这两样才是他自己吃的。
两小碗热汤把帐篷里熏得热气腾腾,东山的眼镜上也染起一阵水雾,有些看不清楚,不过不妨碍吃东西,索性没去管它。
浑身暖洋洋的,东山走出帐篷准备回车里,突然后脑一疼,两眼发黑,栽倒在地,头还没着地,就感觉至少有两个人拖着他双肩的衣服,把他拖向一边的绿化带。
后脑上的冲击让东山一阵恶心,反胃的感觉尤为明显,不由得想抬手摸摸受伤的位置,却感觉胳膊不太受控制。
脖子上似乎有什么东西流进衣服里,不冷不热,酥酥痒痒的。
失血过多,东山还是晕过去了,醒来的时候已经被带到一个类似学生宿舍的房间,但是墙面上的油污又有些像是工厂,房间里全是闲置的上下铺床架,没有一块床板,东山的双手被绑在最前面铁管上,无法挣脱。
脖颈上的血迹应该已经干结了,没有流动的感觉,只是头皮有些隐隐作痛,不知道伤口是什么样子,外面的厚衣服被脱掉了,东山有些焦急,也有些冷。
房间里没有其他人,手臂有些酸麻,东山想踩着下铺的床边上去,让手臂能够放松一些,谁知一踩一拉,床向他的方向倒过来,东山赶紧用胸口顶住床架,床架咚的一声撞向墙壁,恢复了原来的样子,纹丝不动,只是地上四个圆形的压痕错开了原来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