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明柔拎着果篮匆匆赶往市中心医院，到了住院区，她在护士台打听到房号，赶紧去往病房。

推开门，李秀珍就靠在门边那张病床上打点滴，脸色苍白，看起来憔悴又疲惫。

李南照坐在一旁陪着她，还有一个看着像是护工的妇女在忙活。

李南照听到动静抬头，两姐妹的眼神对上，李南照又淡漠地撇开目光。

周明柔想说什么，但嘴唇嚅动着，却说不出话来。

李南照将外婆另一只手放在被单里，这才起身，对周明柔道：“出来说。”

两人一前一后去往走廊尽头的凉台，李南照盯着周明柔问：“是不是你找我时，我必须随叫随到；我找你时，就得看你的心情，你高兴才接电话，不高兴就可以不理会？”

周明柔脸色微变，说不出辩解的话来。

几秒后，她语气虚弱地说：“青宝，我那天只是......心情不好......才想一个人静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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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南照：“我跟外婆一共给你打了三十八个电话，你一个都没接。外婆担心你想不开，急得一头栽倒在地。要不是送医及时，你可能就没有奶奶了。”

周明柔的心狠狠一沉，脸色惨白。

李南照知道外婆嘴硬心软，周家的子孙总是花样作妖。外婆从来不惯着他们，但不代表她心里毫无波澜。

儿女小时候她想管教，公婆不允许她插手。孙子辈起来她想管教，可人家各有各的父母，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