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轻轻滚地而行,来至一处角落,借着窗外朦胧月光看去,只见屋中摆设简陋,只一张桌子,四张椅子,房屋东角垂着纱幔,里面是休息床榻。
朱赐秀揭开纱幔向里看去,见一个身影背对着自己睡在床上,身影依稀乃是一个老者。
朱赐秀观察半响,忽觉不对,此人怎隔这么长时间也不呼吸,莫非他真已到了内息之境,不需在靠外界呼吸?
忽又想到那鬼魅一般的身影,莫非正是此人。想到这里,冷汗澿澿而下,原来自己一番伎俩早已落入高人眼中,忙躬身道:“小子朱赐秀,冒昧高人,还望海涵。”
话音落地,却不见半点回应,朱赐秀只当高人生气,不肯原谅自己,不由将身子躬的更低,语气更加谦卑道:“晚辈朱赐秀,不识高人真面,得罪莫怪。”
这一次他刻意运上内力,声音虽不多响亮,但在深厚内力加持下,直冲向床榻上睡着的人影。哪知那人影依旧一动不动,朱赐秀暗一皱眉,道:“得罪了!”起身来至床边,一扳身子,只觉他软绵绵无半点阻力。
朱赐秀取过一旁灯座,用火折点燃,对着人影看去,只见此人乃是一个黄发垂髫的老者,只是他如今却七孔流血,早已死去。
朱赐秀暗吃一惊,手中灯台啪嗒一声掉在地上。门外立时有人呵道:“何人擅闯点苍派住所,还不现身相见。”朱赐秀暗道一声不好,现在若是出去,只怕外面的人将他当做杀人凶手,眼下自己已有冤屈在身,若再加上一个暗杀的罪名,可真是有苦也说不出了。
就在犹豫间,门外已聚集了不少人,只听那人声音继续道:“朋友,既然来了,何必鬼鬼祟祟不肯相见。”
朱赐秀不敢回应,苦心思索应对之策,这时那人转而问道:“李长老,可无恙乎!”亦不见有人回应。原来死去的老者姓李,看样子还是点苍派长老,辈分不低。
这时有人道:“莫非李长老已遭遇不测!”
另一人道:“先闯进去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