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正毅怒道:“你这么做究竟是何目的?”
楚云生冷冷说:“都说大唐是礼仪之邦,诗文传九州,万国来朝,我来这儿只不过是想寻个医治世人的良方,如今看来,这世道真是无可救药。”
赵正毅道:“你这妖人,残害百姓,作恶多端,才是不可救药。”
“我是恶人?我杀的人怎能比得过你,想我南疆多少百姓,死于你的屠刀之下,你竟然说我是恶人?”
“我朝素与南诏国交好,二十年前,大理国内异教叛乱,我天师前去协助剿灭,诛杀的皆是乱臣贼子,想必你也是逆臣党羽了。”
楚云生怒道:“哼!大理国国君昏庸无能,割让大片土地,低头谄媚,向中原朝贡大量粮食,不顾子民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实在该死。”
赵正毅冷笑:“如今南诏国国君燕罗凤,仁政爱民,是不可多得的明君,被你说成无能。我朝知南疆贫苦,南诏国朝贡时,往往加倍回馈。近年来南诏国人口滋生,风调雨顺,这如何是不顾万民?反倒是你这些异教徒,蛊惑人心,颠倒黑白。
你平白无故夺去他人生魂,依靠魂力支配邪物,实现不可告人的目的,我本以为你有什么高论,原来只是癫狂无知的邪魅之徒。”
楚云生大怒:“你是什么东西?敢嘲笑我?你懂什么?你怎会知道我大理国百姓的苦,你哪里见过因为交不起田税,活活饿死的百姓?遇到荒年,不知要饿死多少,富庶土地全被你们占据,我南诏子民只能在贫瘠的荒地苟活,年年上缴重税。”
赵正毅凛然说道:“天灾人祸,在所难免。万物轮回,自有既定法则,君臣相宜,寡人奉天命行事,天下才能安稳。天道茫茫,事有不彰,寡人也徒呼奈何。天道无情,而亦有好生之德,人有人心,兽有兽形,你为一己之私,将人变得人不人、鬼不鬼,肆意夺走他人生魂,妄称拯救黎民,实在邪谬之至。
你们这些异教徒,只会用些卑鄙手段,暗中是阴谋诡计,算什么英雄好汉?如今你已被擒获,仍在此胡言乱语,妄称改造世界,自诩为了天下苍生,还不是为了一己之私?我看你也不过是一个可怜的小丑罢了,寡人也不屑与你多言。”
楚云生听赵正毅如此说,件件都令他难以驳回,突然大怒:“哼,你说什么?找死!”
楚云生怒目圆睁,身上青光大盛,双手用力,身后铁链连着墙体的铁钉竟被他拔出来。石室之中风云突变,强大的气场把地上的枯草吹散开。
楚云生伸出右手,用念力将赵正毅举起来。
陆晚枫和陈寿山大惊,急忙上前相助,苦于赵正毅被楚云生控住,不敢贸然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