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生作为一个度量的词,这“小”放在动静一词后,过于不明确。
到底怎样才能算动静小?比以前动静小就够了,还是尽可能动静小,亦或是完全的不动声色,来个善战者无赫赫之功?
此时吴青与曾阔,一番主意对照的过程中,曾阔表露了对缉私二队的归属心,明白此时缉私二队在余江官场中的局势很不明朗,自己的行为多半会对局势造成尽管不会多,但确实有一定量的影响。
因此他拿定的说法就是,尽可能的不动声色。
王全绍自然是听从他师傅。
而吴青的主意,为了完成任务,所以是全听上官的。
意见一致。
那么新的问题又出现了。每个部门办事自有一套成熟的逻辑,在历史,现状,要求等诸多因素影响下,而符合历史,现状,要求的办事逻辑。
现在这套逻辑,不通了。现状和要求改变了。
长久以来既定的办事方法却没那么容易改变。
落在眼下,一时之间,在场唯一的实授盐警,也是唯一能作最后决定的曾阔,脱离了既有的仪轨,他想不出主意来。
他短时间内,想不出有什么法子可以尽可能的不动声色破了案子,最终来破局。
三名盐警在那顾盼估计还需要一会。
而这局的参与者,又不光是三名盐警,还有詹仲达,他作为“常副官打压榷运局”这一事宜,切实的“执行者”,此时是保持一个缄默的态度,冷言旁观下,是看笑话的心态。
詹仲达,道尹公署有第一科旧称的内务科佐治员,委任九等文官,官等不高,但道尹公署嘛,第一科嘛,佐治员嘛。
换在和平年代,道尹公署是南余道的最高统治机关,这点无疑,道尹公署的科员,是统治阶级的组成部分,这点也无疑。
哪怕现在非和平年代,是军政府统治时期,但道尹公署作为统治阶级的一部分组成,这点是不会改变的。
虽然在乾国有相当数量的有识之士,视军阀以军事力量把控政治议会司法的军政府的行为,为流毒甚久的冗病之态,所谓害百姓于穷困,陷国家于险恶,极力地批评军政府的合法,鼓吹议会立法制度,以此来恢复一个正常的国家秩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