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刀光跃进祠堂,对准铜头小鬼的脖颈突兀劈落。
柴刀?沙坪光瞪圆了眼睛。
狠狠一下,直将铜头小鬼才恢复的脖子砍了小半截。
铜头小鬼整个身子,为之一顿。
木刀柄后,筋骨分明的手掌上,青筋跳动,青年人的眉目如刀。
刀一抽,离了豁口,黑血紧随其后,仿佛是被铜头小鬼脖子上喷涌的黑血逼出来一般。
哪能啊。
是只砍了半截脖子。
不够!
吴青小臂肌肉绷紧,刀锋在半空一顿,顺着之前的刀口又劈了进去。
入肉不深!
柴刀随之再度高昂,以蛮横的姿态,再度狠狠落下。
噗嗤!
骨碌碌。
铜头小鬼的小头,哇哇大叫地在地上滚了几圈。
铜头小鬼的尸体压住孙巡警,仰天而倒,尸体重重砸在地上的血滩中,黑红色血液墨泼一般,溅出一盘圈的“墨锋”。
也溅得吴青一身。
随着铜头小鬼头颅落地,一股肉眼不可见的寒流顺着刀把传到吴青体内。
斩杀鬼物后的业力?
没空细思。
吴青手一甩,柴刀上腥臭的黑血去了一半,给地上多加了一道“撇”。
又见沙坪光圆睁的眼睛盯着自己的柴刀不放。
他笑了笑,一本正经道,
“我身为一个偏僻山村的农夫,带一把柴刀,是很合理,也很合逻辑的吧?”
吴青的笑话,是冷笑话。对沙坪光来说,是这样的。
所以吴青极具画面感的台词,听在沙坪光耳中,另有一番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