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生气就好。”
女人一手搭在腰上,一手挥着手绢,姿态婀娜,
“哎呀,外头有些风言风语,乱传的,就怕师兄你听了心里不舒服。尤其是师兄又把家里差事办砸了。真奇了,一把剑而已嘛,无好多人想要的嘛,锁得好好的,怎么就弄丢了呢?”
“剑没丢,只是不见了。”
这时孔护院一手拿个首饰盒,一手举着个长长的匣子从屋内走出来,走出前却把首饰盒放在了门边,单只举着匣子出到院子里。
女人看着他,刻意压低了声音,
“好多人都说是师兄你有意折一下家里的脸面,所以偷拿了九守剑,应当不是真的……唔?”
女人捂住了嘴巴,看着孔护院把手上的匣子打开,随着一丝酒气的溢散,露出了一把精美的剑来,
剑长三尺,银柄黑鞘,柄镶碧玉一块,黑漆鞘之银套及银箍上,亦嵌饰碧玉,刻蝠寿纹。
九守剑?
扒着院墙的吴青目光一凝,双手一紧,就要翻过院墙。
“师兄,这……”
“我的剑。”
孔护院的话将吴青的亢奋按了下去,吴青的双手又放松了下来。
孔护院指着剑对女人道,
“还记得两年前,我来余江时带的剑的模样吗。”
“真吓到我了。”女人恢复了明艳的笑容,
“师兄说到我才记起,都两年了呀,师兄有无打算哪个时候回家看看?”
“嗯,本来是无打算回去的,现如今倒不太好回去了,路途遥远。”
女人敛去笑容,
“都我害的……我实在感激师兄两年前护我来到余江,我才得嫁个好人家,又实在感激师兄两年来的照顾,倘若不是师兄,想来我早命亡了。”
“小事,不必再提……我的剑你还记得什么模样吗?”
孔护院重复先前的问题。
“我怎会忘呢?不就是这模样?”
女人指着剑,看着孔护院脸上从右眼角延伸到脖颈的伤疤,笃定道,
“师兄不就是用这把剑,将我从土匪手下救出,还险些因此丧命。”
孔护院却紧皱着眉头,一脸疑惑,低头盯着剑。
接着把剑从剑匣中取出,随手将剑匣扔在地上,“噌”地拔剑出鞘,对着微弱的晨光细细端详了起来,片刻后盯着剑身一寸处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