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在那里自以为是，强森。”

“所以我说你根本没有领导能力，我变成今天的样子是我自己的选择。”

“什...么？”强森感到意外，他原本以为是凯迪使的手段是自己的手下变成这样，没想到居然是托马斯自己的选择。

只听托马斯哈哈大笑“成为亡灵有什么不好？”

托马斯斜睨强森，脸上透露着洋洋自得的说“将我疲惫且绝望的灵魂，奉献给伟大的凯迪大人，换取永恒的生命和超凡的力量有什么不好？”

“亡灵才是世界上最伟大的种族，没有痛苦获得永生！”

“没有感官上欲望需求，就没有所谓的痛苦。”

“我很喜欢现在的模样，我也喜欢可以掌握别人生死的感觉。”

“权力...真让人着迷。”托马斯脸上流露出渴望。

胡雪莉明显感觉到托马斯已经黑化，因为正常人谁会将自己转化为亡灵？

“托马斯你的人生和木头有什么区别？做一个会动的机器人？”胡雪莉反唇相讥，这种犯罪者有害论她从来不屑一顾。

“哈哈哈...”托马斯娟狂大笑，好像听见什么好笑的笑话。

“如果麻木是抵达天国的另一个途径，那又为什么不尝试一下呢？”他低头望着胡雪莉，那纤细修长的脖子扭曲，怎么看都让人觉得怪异。

“你真的病得不轻，托马斯。”胡雪莉知道他已经疯了，托马斯已经成为行走在人间的恶魔，根本无可救药。

“我没病这个世界需要我这样的人，况且我从未独行，你说对吗...强森。”

凯迪巫师，托马斯，强森三者都是亡灵，但成为亡灵的方式又各有不同。

凯迪巫师为了复仇化身亡灵，强森被迫改造成亡灵，托马斯则是主动拥抱亡灵。

虽然最后的结果都一样，但每一个的推导过程都不一样，但是唯一相同的是他们都是被黑暗笼罩过的人。

胡雪莉终于理解其中原由，虽然只是只言片语，但加上之前伊森口述的信息，也是足够写上一本完整且狗血的权利游戏了。

只是令胡雪莉根本没想到的是，原来其中最值得同情的居然是刽子手凯迪。

这个世界太疯狂了，疯狂到不用放大镜看还，真的看不清楚谁对谁错。

强森的为人看起来，可没有他那正义感十足的弟弟伊森那般光辉，可以说如今的一切都自食恶果。

实在是有点耐人寻味。

施暴者变成受害者，还是可怜之人有可恨之处？

或许正如哲人伏尔泰所言“雪崩时，没有一片雪花觉得自己有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