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福酒馆位于咸阳西城区,比起那些高阁亭楼的大酒家,并不起眼。
但来福酒馆生意却非常好,因为它自身的定位便是廉价,迎合往来咸阳的小商贾或当地平民。
每日从早忙到晚,一直到二更方才关门停止营业。
韩信在来福酒馆已经住了快两个月了,身上的十两黄金也已经用了七七八八。
来福酒馆虽然很廉价,可那也只是相比于那些豪华酒馆。
每日仅住宿一项便需要付五百枚铜钱,再加上吃穿用度,看着桌子上仅存不到的二两金子,韩信眉头紧锁。
照这样下去,哪怕自己省吃俭用,也只够十天半月的用度。
这都两个月了,贵人在哪呢?
就在韩信一筹莫展的时候,外面响起了咚咚咚的敲门声。
韩信只是微微撇了撇眉,就继续为自己的未来发愁了。
咸阳京畿重地,经常有官府衙役前来查验住客身份。
大秦律,前往别的郡县,需要通关文符,否则以流民罪论处。
若是住店,还要有身份证明,一份传,一份验的文书。
至于盗匪便更不可能了,别说这咸阳京畿重地,防卫森严,就算是一些乡亭也不过是自寻死路。
大秦律法严明,百步之内有人呼救,若不上前制服匪徒,便会受到律法惩处。
一伍之户,遇匪而邻不救,罚甲两幅,所属乡亭官吏也皆会受到惩处。
过必罚,功必赏,若制服匪徒,同样官府会给予相应奖赏。
所以韩信不用看,也就能猜得出来,应该是官府的人,否则这三更半夜定然不会有旁人叩门。
未过多久,韩信的房门被敲响了。
韩信并不意外,直接将钱财放入怀中,从包裹里,拿出自己的通关文符,传,验文书。
打开了房门,韩信刚想说话,就愣住了。
一名青年男子,身高马大,身后站着十几名腰挎佩剑的武士。
“你们是?”
韩信露出疑惑之色,心中却有些兴奋之色。
看衣装并非官府之人,莫非是贵人来了吗?
“你便是淮阴韩信?”
佰卓并未穿官服,而是便装而行,对着韩信问道。
“小人正是。”
虽然对方没有回答自己,而是直接叫出了自己的名字,韩信一点都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