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犬欢快地跑在前面,突然,在靠近那片树林边缘的时候,猎犬开始疯狂地吠叫起来。那吠叫声打破了山林的宁静,在山谷间回荡。舒夀夫和伙伴们对视一眼,知道猎犬一定发现了猎物。他们小心翼翼地朝着树林深处走去,脚下的落叶被踩得沙沙作响。
当他们穿过一片荆棘丛后,赫然发现一棵参天大树下有一个奇怪的身影。那是一个老公公,身材矮小,身高大约只有三尺,头上蒙着一块不知是布还是其他什么材质的东西。他脸上布满了深深的皱纹,像是岁月镌刻的沟壑,牙齿也脱落了不少,仅剩下的几颗也摇摇欲坠。老公公全身穿着黄色的衣服,那衣服的颜色在这昏暗的树林中显得格外刺眼。他坐在那里,身体微微颤抖,只能轻轻地摇动,像是被什么束缚着他。
舒夀夫壮着胆子走上前去,轻声问道:“老公公,您为何独自一人在此?这里荒僻危险,您是遭遇了何事?”老公公抬起头,浑浊的眼睛里似乎闪过一丝光芒,他缓缓开口道:“我本有三个女儿,她们啊,那可是世间少有的佳人。她们容貌美丽得如同春日盛开的花朵,多才多艺,琴弹得犹如仙乐,歌声婉转似百灵,作诗也是一绝,而且还熟读五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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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夀夫和伙伴们一听,心中都涌起了好奇。其中一个伙伴笑着说:“老公公,您说得如此神奇,我们真想见见您的女儿们啊。”老公公却叹了口气,说道:“我的女儿们住在深山之中的洞庭里面,若不是我亲自去叫,你们是不可能见到她们的。你们若是好心,就帮我解开这束缚吧,我好去把她们唤出来,让你们也见识一下她们的风采。”
猎人们面面相觑,心中虽有怀疑,但看着老公公那可怜的模样,又有些动摇。舒夀夫皱着眉头,思索片刻后说:“老公公,您这话,我们实在难以全信。这深山老林,您又如此怪异,我们怎敢轻易相信。”
就在这时,老公公原本颤抖的身体开始剧烈抖动起来,他的身形在一阵光芒中开始变化。刹那间,老公公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只模样奇特的黄色四足兽。它的身形既像皋又像狐狸,头部长达三尺,额头上生有一只尖锐的角,那角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它的耳朵高高地竖起,超过了头顶,而最让人惊恐的是,它的面部竟然还是那张人脸,只是此时那脸上满是狰狞。
舒夀夫等人吓得脸色苍白,连连后退。那只奇异的兽发出阵阵低沉的咆哮,仿佛在对他们的不信任表示愤怒。恐惧笼罩着猎人们,他们的心跳如鼓,额头满是冷汗。在慌乱之中,舒夀夫想到或许解开它的束缚能让它离开,于是他们颤抖着上前,解开了原本绑在老公公身上的东西。
刚一解开,那只黄色的四足兽便如一阵风般消失不见了,只留下猎人们呆立在原地,半晌回不过神来。舒夀夫深吸一口气,让自己镇定下来,他看了看周围的伙伴,大家的眼中都还残留着惊恐。
“这……这到底是什么怪物?”一个伙伴结结巴巴地说道。
“我也不知道,但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得赶紧离开。”舒夀夫说道,他的声音还有些颤抖。
于是,猎人们带着惊魂未定的心,匆忙离开了这片树林。一路上,他们都沉默不语,脑海中不断浮现出那老公公变成怪物的场景。那奇异的画面仿佛是一个噩梦,深深地印在了他们的记忆中。
回到村里后,舒夀夫时常会想起那个怪物老公公所说的三个多才多艺的女儿,可惜没机会一睹风采。可他的心却始终被一种神秘的思绪萦绕。每当夜幕降临,繁星点点洒在老旧的屋顶上,他就会不由自主地想起那个怪物老公公。
一个月色如水的夜晚,舒夀做了一个梦,梦中他路过那片森林。月光洒在林间的小径上,像是铺上了一层银色的纱。突然,一阵悠扬的歌声传来,那歌声仿若有魔力一般,吸引着他不由自主地朝着森林深处走去。
在一片幽静的空地上,他看到了三个女子。其中一个身着彩衣的女子正翩翩起舞,身姿轻盈得如同林间的精灵,每一个动作都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韵律,想必这就是能歌善舞的那位。旁边有一个白衣女子,她面前铺着画卷,手中的笔似有灵韵,随着她的挥动,纸上竟渐渐浮现出璀璨星空和奔腾的河流,书画之妙令人叹为观止。还有一个身着青衣的女子,她站在一棵古老的大树旁,手轻轻抚摸着树干,眼神中透着一种与万物相通的深邃,周围的花草似乎都在随着她的意志微微摇曳,仿佛在与她交流。
舒夀夫看得呆了,但此时,他的心中也涌起一阵寒意,他知道自己闯入了一个不该涉足的神秘世界。这时,一阵微风吹过,他打了个寒颤,清醒过来。
醒来之后,他深知,这个世界有着太多人类无法理解和掌控的事情。就像森林深处那些终年不见阳光的角落,可能隐藏着未知的危险和秘密。舒夀夫明白,对于这些奇异之事,尊重是最好的态度,远离是最安全的选择。也许,那三个多才多艺的女儿,本就属于另一个神秘的世界,她们的故事,将永远在那个神秘的维度里流传,而他,只是一个不小心听到了些许片段并且有过短暂相遇的过客,只能把这段记忆深埋在心底,成为乡村宁静生活中一段奇异插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