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茶客皆是动容,其中还有两人给谢灵桓点了几碟糕点。
“不远万里跋涉离开故乡,若非魔族所迫,又有谁愿意呢?”
“魔族当真是可恶。”
“那大顺朝距我朝十万余里,魔族干我何事!”一人站起来大放厥词。
“唇亡齿寒,若是落霞山被攻破,恐怕后面的王朝亦不会好过。”立马有人站起来反驳他。
茶楼之中不断有人就南域之势发表自己的看法,各执一词,好不热闹。
谢灵桓吃完那几碟糕点,从茶楼的后门走出去,拐进一个小巷子里面。
天间开始下雪,谢灵桓想着不愧是是极北之地的王朝。别的地方刚入秋。
这里便落下了初雪。
在细碎的初雪之中,有一人站在巷子口等他。
那人一袭靛蓝色宽袖长衫,头上戴着同色的方冠,手执山水折扇。典雅端方。
不是别人,正是那茶馆之中的说书先生。
见青年出来,那说书先生向他行了一个礼:“秉灯书院季方崖,见过灵元道友。”
谢灵桓回礼:谢某还不知道国师大人还有市井讲书的爱好。”
秉灯书院,十二派之一,常年扎根于极北之地,里面都是潜心学问的人。其书院副院长季方崖,担任这大礼朝的国师。
季方崖看着面前的青年开口:“一晃数百年不见,道友可是来取那几坛酒?”
谢灵桓苦笑了一声:“当年年少轻狂,听说你秉灯书院藏书阁下面那是极寒冰脉。非要藏几坛酒进去,当时还和你兄长打了一架……”
青年声音戛然而止,随后话锋一转:“给我取一坛吧,剩下的,交给我的徒弟。”
季方崖侧身迎请:“请!”
两人驾云而去,来到了京都后面的一座高山,秉灯书院的山门就在这里,牌匾上面的大字自含道韵,流转不歇。
进入秉灯书院的山门,纷纷初雪之中,不断有手中拿着书的弟子向两人打招呼,雅正端方,自带一种秉灯书院特有的书卷气。
谢灵桓突然开口:“你知道,我一向不喜欢你们这股子迂腐之气。”
季方崖在前面带路:“规矩总要有人学,圣贤书也总要有人读。”
两人在一座宏伟的书阁之前停下,季方崖率先推门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