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处万历天不由愁容满面,独自在帐内踱步不停,突然有军兵禀报说王赞铭求见,万历天摆了摆手让放进帐内,片刻王赞铭进得大帐,行了军礼,而后问道:“将军,可是因为败了一阵而烦恼?”
万历天原本与王赞铭也算熟悉,此人四十岁不到的年纪,沉稳老练,人缘颇佳,冀北众将之中口碑也好,善待士兵精于后勤,是位难得的良将,只是武艺平常,在以崇尚个人武力的冀北军中并不太受重视,虽然凭借为将多年也混了个偏将军的官职,但是鲜有独自领兵指挥作战的机会,此番成为自己的副将,也算是重任在身,值此兵败之时找上自己恐怕必有要事商议,万历天想到这些也不好在表示出任何的狂傲姿态,于是口气极为客气的说道:“啊,是王将军,今日误中老匹夫之计,损兵折将,故而忧愁,让王将军见笑了!”
王赞铭见万历天一改往日倨傲的姿态,心中也是一阵诧异,不过却是面露笑意说道:“将军不必忧虑,胜败乃是兵家常事,何足道哉!那老将王臣虎虽然昔日也是冀北名将,但毕竟年事已高,又多年未经征战,岂能与将军相比,此番兵败必然自以为得计,以为我军新败不敢正视冀北,不如示敌以弱,而后假意退兵,待其来追设伏兵击之,可获全胜!”
万历天听王赞铭之语心中大喜,于是内紧外松,示敌以懈怠之状,王臣虎若然以为万历天已被自己打破了胆气,心中甚喜。
三日之后,万历天下令退兵,朝廷北府第一军大营拔营起寨向南面缓缓退去,早有斥候探马报之王臣虎,老将军听闻即命兵马出城追击,副将周明却阻拦道:“老将军不可亲往,若是敌军计谋,岂不凶多吉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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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臣虎听罢一笑说道:“那万历天有勇无谋,又有何惧?前番被我打破了胆气,大营内整日都是凌乱不堪,听闻那万历天每日在帐内不出,只是独饮闷酒,可见其乃是无用之辈,两军交战岂是只凭武艺便可分出输赢胜败之局?小子不懂兵法,如何能胜我?
今番自思无计可施,于是退兵!若是我失此良机,日后再难给赵猛主公报仇雪恨了,待我前去斩了这厮的首级,拿回首府交给少主及韦夫人,也好以这叛徒之血祭奠公主在天之灵!”
老将说罢便要领兵出征,不想周明死死拉住劝道:“老将军久经战阵,深通兵法,岂不闻兵不厌诈,万历天示我以弱必有诈谋,胜败乃是兵家常事,彼军虽然小败未动筋骨,何至于便退?
以末将之见,其中必是计策,老将军不可前往,否则定中其计!将军乃是冀北如今的希望所在,将军若有失,则冀北危矣,请老将军三思而行!”
王臣虎听周明之语也是有一番道理,于是眉头微蹙暗自思忖,周明见王臣虎被自己劝动,再次说道:“将军救冀北于水火之意虽然急迫,但毕竟兵凶战危,不可弄险!”
王臣虎虽然心中也被周明说动,但毕竟不死心放万历天这般离去,于是摇头说道:“若是如此这般就放其回去,甚是可惜,我也妄自为将,虽然冒险,我还是要试上一试,不然如何能够甘心!”
“将军不可,若是将军真不甘心,末将愿替将军前往,若是成功,战功全归老将军所有,若是有祸,我自挡之!”周明单膝跪于王臣虎面前施礼恳求。
王臣虎见周明这般模样,不由点头答应,命周明率军去追万历天,这一去便是生死未知,胜负难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