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出何无疑所料,李患之借左英升等将前来使冀北军慌乱后撤之际,统领大军随后掩杀,想要毕其功于一役,将冀北军的主力尽灭于此,但正厮杀之间,之间北面战鼓喧天,冀北数万大军浩浩荡荡齐整而来,李患之心中立时生出警觉,双方交战已久,若是此时对方增援部队一拥而上,虽说凭借自己这边的各路将领的英勇善战依然能够取胜,但是不免损失惨重,这并不是李患之想看到的结局,也于之后的战局不利,故而李患之即命停止追击。
冀北败军这才得以喘息,狼狈逃到赵林身后,与方啸鸣的大军合为一处,这些冀北军的官兵想想刚才的情形不由是一阵暗自心惊。
李患之在大军之前,骑在战马之上打量对方的援军,只见那军前立马两人,一个黑脸的将军,另一个头戴皂金盔,身穿黄金甲,背披猩红大披风,夸下一匹乌骓马,手持马鞭,腰悬宝剑,一副大将模样,于是李患之高声问道:“对面为首的可是汾阳侯赵林么?”
赵林在马上听李患之问话,提马向前答道:“正是本侯,可是女皇陛下?”
“正是,你既知是朕,何敢兵峰相向?你冀北割据百年,不尊朝廷政令,养兵自重,扰攘一方,朕初登大宝,你冀北不来恭贺也就罢了,居然还敢兴兵来犯,难道你等真的不再是我天明帝国的子民了吗?如今见朕,尚敢兵峰以对,自古不臣者莫过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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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今亲统大军前来征讨,尔等若是知趣,趁早来降,也可留得全尸,若其不然,待朕踏平冀北,定将你等叛逆诛灭,届时悔之晚矣!”
李患之知道今天是不能打下去了,但是就这般退兵也不甘心,于是一番唇枪舌剑,言如利剑,语似刀锋,直说的赵林面红耳赤,口不能言,毕竟冀北确实是打着天明帝国封臣的旗号割据一方的,之前历王一脉掌政,自己可以说是不服国贼管理,要养兵勤王,剿灭萧氏一族奸贼。
现在萧氏一族已灭,皇帝重掌朝纲,这位女皇帝是先帝确立的储君,名正言顺无可辩驳,天子在前,冀北之前的借口再也立不住脚了,如何能够强词夺理再做狡辩,故而赵林不由一阵语塞,暗骂自己多事,假作自己不知道对方的身份,勒令退军便是,若如此怎么有这般自取其辱。
可就在他不知如何说话之际,只听李患之再次说道:“今日你设计伏击襄侯,被朕识破,你我双方交战已久,军士疲惫,念你也是一方大将,朕今日放你们回去,绝不趁势追你,待来日再做较量,届时输赢各凭本事,也叫你死而无憾!”
赵林听罢心中大喜,心想正没有撤兵的借口,此番你自己说出来便无法反悔,于是赶紧说道:“即使如此,那各自退兵,待来日再战,告辞!”说罢领兵往北向淮安城而去。
李患之也带领大军返回霍清明所建之大营,待来到营内,霍清明单膝跪地向李患之言道:“陛下,臣统兵无状,误中奸计,以致兵马损失极多,请陛下治臣于战不利之罪,以安众将之心!”
“既是交战,哪里有不死人的道理,襄侯前番交战,以一敌二斩将搴旗,立下大功,朕尚未嘉奖,此番虽中奸计,但却没有大的损失,只是功过相抵就此作罢,襄侯不必挂怀,快快请起!”李患之见霍清明上前请罪,便和颜悦色好言抚慰,并上前将其扶起,而后说道:“此番将军中计乃是大意所致,如今我大军以致,待朕再做谋划,定叫赵林也中此计,为将军雪恨!”
霍清明及众将闻之大喜,看来女皇陛下已有破敌之策,被这位女皇陛下盯上的人,还没有一个还在喘气的,此番那赵林恐怕是凶多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