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明见李患之问起军粮,脸上反倒带起一丝笑意,再次说道:“殿下放心,本来左老将军尚不能如此快速的进军,毕竟等待后继的军粮运达,也是一个时间问题,可是沿途被收复的城镇百姓,听闻老将军的大军杀得倭桑瀛人望风而逃,现在要赶赴闽港将倭桑瀛人斩尽杀绝,都献出粮食供大军用度,只希望大军能尽快将倭桑瀛人杀尽,以报国仇家恨,故而老将军才得以后顾无忧,进展神速。”
李患之听闻杜明的禀报,脸上露出一抹欣慰的笑意,可见天明帝国这些百姓虽然被倭桑瀛人统治了十多年,依然是心向国家,民心如此,何患天明帝国不强大起来。于是他开口言道:“很好,百姓心向国家,倭桑瀛人被尽除之日不远矣!”
众将听闻也是一阵欢欣雀跃,但见李患之脸色又黯淡了下来,转而说道:“本宫一月之前便命驻守淮州申城港的顾峻川用倭桑瀛人遗留的战船训练水军,此时不知结果如何了,我们攻陷佗城和闽港两座港口不是难事,但是倭桑瀛人定会乘船而逃,届时我们没有水军,如何能够追击?”
他声音顿了顿,又继续说道:“何况,将来我天明帝国也必有海军作为海防之保障,否则倭桑瀛人从海上卷土重来,我们岂不又要再费一番周折?”
众将听了李患之的话语,也是暗暗点头,不管这些将军们在战场上如何神勇,跃马纵横,杀敌无数,但那都是脚踏实地的广袤大地,若是论及海战,他们一个个只有摇头的份,那真可谓是擀面杖吹火一窍不通,茫茫大海之上,连方向都无法分辩,何谈于敌交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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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偏偏这些倭桑瀛人却是从海上而来,自己这堂堂天明帝国却是在海上倭桑瀛人拿毫无办法,每每论及此处,就让这些将领们心生气恼,羞愧难当。
可是海战不比陆战,不是随便弄些人上船去就行的,要有经验丰富的水军将领统领,要有能分辨方向的领航员,要有驾驶船只的水手,要有能在上下起伏,颠簸不定的海面上操作各种船只工具的船员,这些都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拥有的,要长时间的培养才行。
战船更是一个大问题,没有战船,拿什么出海作战,可是天明帝国对海防向来不重视,可以制造战船的工匠有限,现在这些工匠都集 中在堑江之南一带,只有那里才有天明帝国所谓的水军,主要是为了防御冀北和凉州的进攻才配置的船队,而也仅是大小船只几十艘,吨位和数量都不足,布置在堑江一线防御尚可,要是拉到海上,面对海面动辄数米高的巨浪,只会是被掀翻的命。
再者就是水军人员作战的问题,天明帝国的水军士兵,都是身披甲胄,手持弓箭,在大江之上互相遥望对射,以弓箭作为远程攻击的手段,等到了近前,只有船只接舷战,双方士兵登船厮杀,并没有其他的任何手段可以应用。而倭桑瀛人的战船已经发展出了大型的投石器,在海面之上,可以用这种投石器作为攻击的手段,一旦被呼啸而来的巨石砸中,什么船只都会受到严重的损伤,船上的士兵更是会被碾压的血肉模糊,还没等到接舷战,就已经是丧失了应有的战斗能力,这样的船队,已经不是天明帝国的水军可以抵挡的了,所以之前才让倭桑瀛人在沿海地区肆无忌惮的游走,完全没有任何防御的可能。
现在李患之想要发展天明帝国的海军,就必须克服这几个最为困难的问题,他当初让顾峻川率军攻陷申城港之时,不许破坏港口设施和船只,目的就是要利用这些倭桑瀛人的设施和船只为基础,继而发展自己的海军舰队,所以当他设计好一切,即将潞州的倭桑瀛人肃清之际,他便命令顾初峻川开始训练水军,就是想等到今日之时,能够起到从海上给倭桑瀛人出其不意一击的机会。
可就在李患之盼望顾峻川能有消息传来之时,一名军士急急忙忙进入县衙之内,单膝跪地向李患之禀报道:“启禀殿下,顾峻川将军派人来到东阳,现就在县衙外等候,说有重要事务向殿下禀报!”
李患之听罢禀报,赶紧让人将顾峻川派遣的人员带来相见,来人进得县衙大堂,对着李患之施礼已毕,便将申城港的情况如实禀报,李患之听罢顿时心中大喜。
“真是天助我也,看来从海上截击倭桑瀛人的计划可以施行了!”李患之嘴角带着一丝笑意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