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再左右一次?”陶久喜伸出一只手比划着。
沈之翌心中既无奈,又觉得可笑。
“你倒是一点没变。”
“我不想欠别人人情。而且这事除了你,别人都没有办法。”陶久喜此刻只想钻地洞,不然钻个狗洞也行。
“那你就愿意凭白欠我人情了?”
“我是不想欠外人人情,只能来求你。而且这事,也只有你能帮我。能不能再帮我一次?”
陶久喜紧紧盯着沈之翌,眼神中满是期待。
她此刻已然豁了出去,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一定要得到沈之翌的帮助。
在她看来,说她趋炎附势也好,说她利用讨好也行,她都无所谓,能挽救钟云溪的命,比她的尊严重要得多。
“你不会每次在我这都这么顺利的。”
“那这次呢?”
她在赌,赌沈之翌待她的心没有变。
沈之翌叹了一口气,他还是败下阵来。他明知道陶久喜是因为有事相求,才改变了态度,
可是看着陶久喜这般刻意讨好自己的样子,又实在不忍拒绝。
他真的不敢想象,如果陶久喜这般讨好别人,他会多么失控。
“你想我怎么做?” 沈之翌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
“你能先帮我找个医术好的大夫吗?”
“江瞬,派人去请今日随行孙太医。”
因着此次马球会是长公主举办的,马球场上也可能会有人不小心意外受伤,所以大型的马球会一般都会带着医师。
“是,属下这就去办。”江瞬领命退下。
“若无其他事,我回去了。”沈之翌看着面前日思夜想的人,他是想要多待会的,但是想起陶久喜之前在花房里说的那些话,心中的恼怒又上了几分。
只是刚转身要走,就听到身后陶久喜开口。
“这么着急?你要回去喝宋婉棠给你泡的茶吗?”
沈之翌只觉得,这小没良心的,刚帮完她,还没走远,她就能污蔑自己。
当即回过头来,用手指在陶久喜额头上敲了一下。
“陶久喜,我真的好奇你的脑子里在想些什么。”沈之翌的眼神中满是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