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谢景峘参加科考的这段日子里,姨母纪妙芙改用素斋,每日都虔诚地祈祷着。
她还领着谢玉华以及陶家姐妹两人一同前往城外的建安寺,为谢景峘祈福。
起初,陶久喜对于姨母对自己的好确实感到有些不适应。
她常常会在心中暗自疑惑,为何姨母会对自己如此之好呢?会不会别有居心。
然而,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如今的她已然觉得姨母确实温柔贤惠。
可有时候,她又觉得这幸福来得有些不真实,仿佛一场美丽的梦境,让她不敢全然沉醉其中。
这几日唯一让她困扰便是,谢景峘会试科考结束后,万一回家跟她表白示好,该怎么办?
于是,她提前反复在心中斟酌着言辞,想着该如何委婉但是明确地拒绝谢景峘。
没曾想,谢景峘却再也没有与她提及此事。
陶久喜对此喜闻乐见,自然也不会去多问。
既然谢景峘没有了这份心思,她倒是能够把他当成朋友或者兄长一般来对待。两人之间的相处也变得更加自然,没有了那份尴尬与局促。
在谢府的日子漫长而宁静,陶久喜强迫自己静下心来跟着陶清婉学着练字,字帖练了一张又一张。
如今,她写出来的字,依然很丑。
她觉得大约是因为自己没有书法上的天分,所以日日苦练古琴。
只是,她弹奏出来的音律,着实难听。
谢景峘倒是偶尔违心的称赞她几句,陶久喜与他的相处也变得很是融洽,他们偶尔一起谈天说地,分享着生活中的点滴趣事。
渐渐地,陶久喜也如往日一般渐渐开朗起来,只是夜深人静之时,却经常想起沈之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