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上众人皆被陶久喜与沈木雅的交谈紧紧吸引,目光在二者间来回游移。
沈家之中,白氏与沈木雅向来肆意张扬,横行多年,众人原以为谢凝秋此番归来重掌家权,可使沈家摆脱白氏的辖制。
岂料,于谢凝秋儿媳陶久喜上门的首日,定亲宴这般重要的场合,沈木雅竟公然找其麻烦。
那些反感白氏之人,只能暗自为陶久喜叹息。
而与白氏亲善之辈,闻听沈木雅之言,皆满怀期待地等着看陶久喜出丑。
在他们眼中,陶久喜不过是个初入沈家的外人,即便有谢凝秋支持,恐也难以抗衡白氏母女多年苦心经营的局面。
“你问什么?” 陶久喜佯装未闻,再度反问。
“嫂嫂与二哥是如何认识的?” 沈木雅笑意盈盈,故作甜美之态,静候陶久喜回应。
却见陶久喜以手掩口,面露惊色:“妹妹这般好奇,莫不是思慕男子了?”
“什么?”
“你这么问,我还以为你少女怀春了呢。”
沈木雅脸上的笑容刹那间凝滞,她万未料到陶久喜会有如此回应。
刹那间,厅内氛围变得微妙非常,那些原本坐等看好戏的白氏党羽亦惊愕不已,他们绝未想到陶久喜竟敢这般直白地调侃沈木雅。
沈木雅迅速回神,脸颊泛起一抹羞红,却仍强作镇定道:“嫂嫂莫要戏谑,我不过是关切兄长与嫂嫂的情谊罢了。”
陶久喜暗自腹诽,关切你个锤子关切,心机都写在脸上了。
这若不是自己的定亲宴,陶久喜觉得自己高低得怼她几句,别人人生大事的场合,给人找不痛快,这不是缺德嘛。
既然沈木雅要找事,陶久喜自当奉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