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真的,姓杜的存心也太苛了。”
杜预面色一冷。
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子。
这范仲永爹,在临死前还要拉踩、抹黑自己。
他避开范家磕头。
宋佳霖站了出来,大声道:“明明是范仲永违反了朝廷王法,勾结逆种文人害人,林知府依照法律判抄家灭族,怎么是非不分,变成杜预要害你家了?杜案首,才是范仲永的受害者,他无权,也无法替你美言。你这话,跟林知府说去吧。”
几个衙役冲上来,拉起范仲永爹就走。
范仲永爹知道今日必死,索性抹黑杜预到底。
他双目通红,双腿踢打,大叫道:“杜预!明明是你,害了我范家。我儿栽赃害你,你若不检举揭发,心存善念,高抬贵手,替他隐瞒,我家又岂会满门抄斩?”
“你明明早就发现他暗算,却故意将罪证藏在他身上。”
“你的心,黑透了,你良心,烂透了。”
“我范家是被你冤枉死的。”
“你不配做读书人,你不配做人。我范家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范仲永母亲大叫:“你姓杜的要是好人,就不该检举我儿罪行!”
“你和他是十年同窗,发现他有异常,该规劝才对!”
“规劝不成,你还可以告诉我范家,由家长教育。”
“哪有一上来就害人全家的?”
围观百姓,瞠目结舌。
连之前黑杜预的,也纷纷醒悟。
没人再同情范家。
“这范家,无可救药,以为自己是谁?”
“他儿范仲永可以勾结逆种,栽赃害人,但杜案首却不能检举揭发?”
“他儿子就算谋逆犯法,受害者也要规劝?”
“杜案首受害,还要替凶手遮掩?不然就是良心坏了?”
杜预原本对范家小孩心存怜悯,但听到范仲永爹娘如此恬不知耻说法,摇了摇头,转头离开。
有什么家长,就有什么样孩子。
范仲永“要么不做,要么做绝”,不就是遵从范家家训?
范家,一个都不能救,一个也不能留。
他转身离去,回到考场准备考试。
君子不近苞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