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李潮的刀锋即将要划向一位女孩时,林惠婵不顾一切地冲上去想要救下那个女孩,但她还没来得及赶到,就被身后突然出现的人狠狠地刺了一刀。
楼淑姣目睹这一幕,心中的愤怒和悲痛让她完全失去了理智,哪里还顾得上什么“任务中不能杀人”的荒谬规定。她瞬间将灵力汇聚到剑锋之上,毫不犹豫地朝着李潮直斩而去。
此时的李潮刚刚惊险地避开了林惠婵的袭击,根本没想到一旁还有如此致命的威胁,当他转过身来时,正好迎面接上了楼淑姣凌厉的一剑。楼淑姣毫不留情地抽出佩剑,再次朝着李潮的心脏位置狠狠刺去,在确定他已经彻底断气后,才缓缓收剑。
其他的人看着李潮倒在血泊之中,而楼淑姣却越发勇猛,不由得都咽下了一口唾沫。
“来人了,快走!”其中一个男子说道。这几人跑的时候还不忘将李潮的尸体一并带走。
楼淑姣并没有去追他们,而是赶紧检查林惠婵的伤势。可出了那么多的血,那一刀又是伤在了重要的位置,“我....我带你下山,秦在锦就在山下,他是阳春门的!他一定能救你!”
“姣姣别哭。”林惠婵此时的身子十分虚弱,已经没有太多的力气说话了。
楼淑姣颤抖着身子,轻柔地抱起林惠婵,生怕一不留神她就碎了。
她曾想过有朝一日二人或许会在一次任务里死去,可她从未想过是死在人的刀下,更未想过这一日会来的那么快。
“你在坚持一会儿好不好?说不定秦在锦这时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楼淑姣哭着说道。
她太怕了。
她不想再一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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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姣姣,这些...这些孩子活的太苦了。我想...咳咳...我想他们飞出院子自由的生活,像……像那群鸟儿一样,飞的高高的,谁也……谁也够不着儿。”林惠婵用最后的力气伸手去擦拭楼淑姣脸上的泪水。
“姣姣也是,要走出“林子”,肆意的...活着。”
她说完这句闭上了双眼,抚在楼淑姣脸上的手也不自觉的垂落下去。
楼淑姣抱着林惠婵哭的泣不成声,要怎么做?要怎么做她才能把她留下?
她本是商贾出身,家中殷实,生活富足,本该幸福快乐地长大。可是,自从她开始记事起,她的母亲便对她冷漠疏离,没有丝毫关爱可言;而父亲更是对她冷眼相待,视若无睹。
她曾经安慰自己,这世间既然有疼惜子女的爹娘,那自然也会有无情无义的爹娘。她只是恰好是遇到了后者罢了。
然而,随着弟弟的出生,她再也无法以此为由来麻痹自己。
原来爹娘也是可以有温暖和慈爱的一面的。他们对弟弟百般呵护,给予他无尽的拥抱、鼓励与宠爱。
而她,却始终像个局外人一样,无法融入这个家庭。
后来,楼家的生意逐渐衰落,最终决定离开繁华的东宁城,回到故乡重新开始。在归乡途中,不幸遭遇了山贼的袭击。在生死关头,父母毫不犹豫地拼尽全力,将年幼的弟弟从山贼手中救出,而将她一个人遗弃在无边无际的林子里。
她不明白,为何自己会不讨喜。
她平静的接受了自己的命运,丝毫没有逃跑的想法,哪怕刀架脖侧。然而命运却给了她一线生机,就在她被山贼带走准备卖掉的时候,林惠婵一家经过此地救下了她。
林母问她可是被山贼掳来的,问她家住在何处,爹娘可有来寻她,若有便陪她在此等候,若没有便送她回家。
她只是淡淡的回道:“我没有爹娘我也没有家,我只是...只是不小心在林子里迷路了。”
林母看她身上所穿的并非是粗布麻衣,便也了然这孩子许是大户人家出身。可能让年幼的孩子说的这番话,想来她之前的生活也并不好过。
“那你可要快些走出林子呀,再飞得高些!就像那只鸟儿一样肆意的活着!”在父亲怀中的林惠婵扭头对她说道。
眼前的少女指着天空中飞翔的小鸟,笑的像花一般,照亮了她的双眼,驱走了她的阴霾。
后来的她们一同长大,又一同参加仙门考试,最终去到了各自想去的门派。
如今又一同外出做任务,相互照应、相互扶持。
她们还约定等这个任务结束后一起回家看望林父林母呢。
“我还等着任务结束后请我们吃饭呢。”秦在锦双眼泛红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