沛婶儿本来笑着的面容在听到秦在锦问到枯井的时候僵住了,她那有些浑浊却又带着泪光的双眼看着秦在锦,她不知该不该讲真话,因为她不知道秦在锦究竟可不可靠。
“怎么了沛婶儿。”秦在锦柔声问道。
沛婶儿盯着秦在锦片刻后低下了头,一串泪水滴落在手背,“你们……你们……来这儿的目……目的是……什么?”
“自然是查案呀!”
“那……是要结……结果还……还是……要……要真相?”沛婶儿问道。
结果?真相?
秦在锦刚想回答要真相的时候发现这个问题可能并非字面上那么简单,倘若答错了,那他就无法再取得沛婶儿的信任了。
“都要!”秦在锦目光如炬坚定地说道,随后便从怀里掏出玉佩和任务书。
他将玉佩和任务书递到沛婶儿面前,“我不知道您在顾虑什么,但我们此次前来就是要查找他们死亡的原因,如果……如果背后还牵扯着更大的实情,我们也一定会追查到底!我来自淮州阳春门,这是我的身份证明和任务书,我是为了解决案情而来,案情一日未解决我便一日守在这里!直到水落石出、直到真相大白!”
沛婶儿看着眼前的玉佩和任务书,眼神中透露出惊讶和疑惑。她接过玉佩仔细端详,又拆开信封看了看里面得任务书,心中开始动摇。
或许是秦在锦的一番话打动了沛婶儿,又或许是这些信物让她感受到了秦在锦的诚意。
沛婶儿沉默片刻,似乎在整理思绪,然后开始讲述起那个隐藏在深塘坞中的秘密。随着沛婶儿的叙述,秦在锦逐渐了解到了一段不为人知的往事。这段往事充满了神秘和危险,而深塘坞的枯井正是其中的关键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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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非井,而是死亡与新生的囚笼。
四十多年前的深塘坞村,村民们确实是以打鱼为生,虽然生活艰苦,但没有人想要背井离乡。他们世世代代扎根于此,即使村庄面临水灾的威胁,依然能够团结一心,互相帮助。
然而,有一年村里发生了一起让人痛心疾首的事件,但也从此改变了深塘坞的命运。
那是七月十五日的傍晚,年轻的丘裕溪刚刚从码头划船回家。
当他行至水面中央时,突然听到从水底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这种声音是他从未听过的,仔细听起来倒像是笛声。他好奇地趴在船上,望向水中,可除了深不见底的河水外,他什么也看不见。
这突如其来的笛声让他感到困惑和不安,眼看夜色即将来袭,丘裕溪想到今天好像是鬼节,便赶忙收起了那该死的好奇心划船归家,生怕遇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待即将行至岸边的时候,他看到了岸边几个玩蹴鞠的孩童,下船后还上前同他们讲话,天要黑了,快些回家。
孩子们嘴上应着,但却无一人转身往家跑。
丘裕溪无奈的摇了摇头,罢了罢了,总归是在家门口,出了啥事儿喊一声也有人能立即赶来,再者说靠水而生的孩子都会游泳。
他刚打算抬脚走的时候又突然想到了方才在船上听到的声音,万一那不是他幻听呢,他看向了异常平静的水面,孩子们在这儿会不会有什么危险?他心中暗自琢磨道。
罢了,左右也无旁的事儿,守着一会儿也无妨,等他们玩累了自然就回去了。
他知道这几个孩子,四个男孩三个女孩因着年纪相同所以总是结伴一起玩儿。
突然有一人抬头看了眼天上的月亮,然后皱着眉头说道:“怎么会有两个月亮呀?”其他孩子闻言,纷纷好奇地围拢过来,七嘴八舌地问他另一个月亮在哪里。
他伸出小手指向了水面,笑着说:“不是在那里吗?”众人顺着他的手指方向看去,只见平静的水面上果然映出了一盘明亮的圆月,宛如珍珠般洁白。
几个孩子像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奇景,眼睛里闪烁着兴奋和好奇的光芒,纷纷向着月亮走过去。
坐在那里丘裕溪还笑他们幼稚,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明白。可眼看孩子们越走越深的时候他发现了不对劲,这些孩子仿佛没有灵魂一般伸着手向水中走去,丘裕溪立马从地上站起身跑过去拦住他们,可熊孩子也不知道哪来的那么大劲儿,总是想要挣脱他的束缚,况且他只有一人,没那么多精力去拦另外几个孩子。
他在这时候朝着村子里大喊:“来人啊!!!快来人啊!!!”
随着时间的推移,丘裕溪感到自己越来越力不从心,而孩子们也离他越来越远。如果再继续这样挣扎下去,他也会被一同拖入无底的深渊之中。此时,水面已经到达了他胸口的位置,他毫不犹豫地一头扎进水中,试图寻找其他孩子的踪迹。当他潜入水下时,发现其他孩子正整齐划一地朝着水底深处游去。
突然,他又听到了那阵奇怪的笛声,仿佛是从水底传来的。他定睛一看,只见水底有一个散发出微弱白光的物体。难道就是这个东西在吸引着孩子们过去吗?可此刻已容不得他多想,他迅速将头伸出水面,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再次钻入水中,向着水底游去。
可是,无论他如何努力游动,始终无法靠近那道神秘的光芒。笛声在耳边不断的环绕,让他感到一阵寒意袭来。
他突然觉得很奇怪,平时下水抓鱼时这坞水并没有这么深,那为何今日却如同无底深渊般难以触及底部呢?
最后,丘裕溪决定转身向上游去。仅凭他一人之力,根本无法拯救这些孩子。他必须尽快呼喊更多的人前来帮忙,尽管他心里清楚,孩子们生还的可能性已经微乎其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