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不好,太不吉利了!
傅霖虽不眼前这人究竟意欲何为,可他面上却并未流露出丝毫抵触之意,只是轻轻一挥衣袖,便将行野召回。
此刻,二人面面相对,彼此皆是赤手空拳,毫无兵刃在手。
只见易为春身形疾驰而出,其拳法更是快若疾风,裹挟着凌厉之势径直朝着傅霖猛扑过去。
面对这来势汹汹的攻势,傅霖脚下步伐灵动,犹如鬼魅一般左闪右避,轻而易举地就躲开了易为春一轮又一轮的攻击。
一时间,场上人影交错,拳掌翻飞,双方你来我往,互不相让。
两人所施展出来的招式变化多端、诡异难测,直叫观战之人看得目不暇接、眼花缭乱。
但若是细细观察一番,便可察觉出其中一人在应对之时略显吃力,出招之间稍有破绽;而另一人则始终气定神闲、游刃有余,攻守之间尽显大家风范。
易为春因久攻不下略微心急,不觉间距离台子边缘稍稍靠近了一些。
说时迟那时快,傅霖瞅准这个瞬间,猛地发力轰出一记重拳,直直命中易为春的胸口部位。
遭受如此重击,易为春顿觉胸口一阵剧痛袭来,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倒退数步。
由于重心不稳,他的脚步一个踉跄,整个人竟是直接从台子上跌落下去。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使得台下弟子一片哗然,尤其是那些主阁的弟子们,更是忍不住发出阵阵失望的叹息之声。
“哎呀呀!这!!!哎呀!”站在姜南身旁的一个弟子看到后,翻了个白眼。
姜南冷漠的盯着那人,“怎么了?他起码现在摔下去的,我没记错的话,你第一轮就摔下去了吧。”
“我又没说什么......”那人不敢同姜南多说什么。
直到比赛结束,傅霖都没明白易为春的目的是什么,那人难不成就是来玩的?走个过场?
许廷宽看到傅霖走下台子后,瞬间冲上前递上了自己提前倒好的温茶,抬眸笑着说道:“我就知道师兄会赢的!”
傅霖接过那个人递过来的茶水,却并没有像往常那样立刻饮下,而是不经意地将茶杯轻轻放在了温如玉的桌子上。
同时,还用眼神示意温如玉:别喝,寻个时机倒掉。
温如玉心里虽认为傅霖有些多虑,但也明白眼下这个阶段,尤其是派出去调查许廷宽身世的探子还未归来之前,行事谨慎一些总归不会有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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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之前在询问许廷宽身世时,他也只是随口一问,所以事实如何,他并不在意。
可现在回想起来,许廷宽当时的回答实在是含糊不清,甚至可以说是漏洞百出。
另一边的江洵蹲下身来,为江挽斟满一杯热茶,轻声问道:“师父觉得段师兄这次有胜算么?”
江挽微微皱起眉头,沉思片刻后缓缓说道:“如果他的对手是易为春,或许还有一线晋级的希望。只可惜......是乔诀。”
说到这里,江挽不禁轻轻叹息一声。
段千寒能够一路闯进前十名,已然是相当不易之事。
与上届弟子大会相比,他甚至连前百名都未能进入。
他已经赢了三年前的自己。
再者,弟子大会说到底不过是一次关于修为的切磋罢了,并不能以此来将他们划分三六九等。
毕竟还有许多有实力的弟子并没有参战,譬如郜林和慕语、瑶卿和云蘅,他们都是些不爱凑热闹、也不喜张扬之人。
果不其然,正如江挽所料想的那样,段千寒因为未能及时回防,给了乔诀一个绝佳的进攻机会。
只见那锋利无比的刀锋须臾间朝着段千寒的腰侧疾驰而去,在即将触碰到段千寒身体的一刹那,乔诀猛地收住了攻势。
但即便如此,段千寒还是不可避免地在这场比试中受了伤。
比试结束的鼓声未响之前,元春就已经在台下等着了。
他甚至都来不及等段千寒开口说句话,就急忙指挥着几位医师匆匆上前,将段千寒小心翼翼地抬走了。
五场角逐后,晋级的名单已然出现。
与此同时,下一轮比试的规则也相应地产生了一些变化。
不过不变的是,依旧会在几位弟子的木牌背面写上五个不同的数字,然后由四位阁主依次从中抽取一个。
最终,未被抽到之人将会直接轮空——也就是没有指定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