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程钰就着任彩凤剪出来的那些布,缝制完里子,又开始纳鞋底。
一个月过去,如今她做出来的鞋子,已经高高的堆成了小山,两两一对,面朝着面用绳捆着,鞋底就是号码。
邢宴衡不用问也知道,她做这些鞋子是要干嘛,必然是用来换钱,可真是个小财迷。
“媳妇儿,你歇一会儿呗?过来让我抱抱。”
邢宴衡贴了过来,双手缠在她的腰上,下巴抵着她的肩膀,呼出的气息温热又暧昧。
“你这不是抱着呢吗?”程钰手上的动作没停。
连日来摆动这些线绳,她的四根手指反复破皮、愈合,最后形成了厚厚的茧子,连针都扎不破。
她用勾锥来回穿插着线,一分钟就能弄好一双,熟练的动作,看得邢宴衡直心疼。
肚子里那些小心思,被他压了下去。
“唉,我帮你吧!”邢宴衡取了一个鞋底,将大花布缝合的鞋帮对齐,一手扯着线,一手拿着勾锥,来回在鞋底上勾着。
烛火的映照下,夫妻俩都低着头,忙碌着同样的事。
表情、神态,却各不相同。
程钰做一件事的时候,讲究的就是一个专注,她的唇会轻轻抿着,眼神从不挪动,动作看起来有些机械和麻木。
邢宴衡则不然,他每弄一会儿,都会用手挠挠头,要么就是腮帮,一双漂亮的黑眼仁来回晃荡,像是在琢磨什么事儿似的。
果不其然,在上了两双鞋之后,他就有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