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钰觉得光是这么养着不行,要弄些消炎药回来,以防万一。
“妈?饭做好了吗?宴衡还没起,你放锅里热着就行,我出去一趟,回来他醒了我给他端屋去。”
程钰开口闭口都是为自己儿子着想,任彩凤当然高兴。
“好,小钰,你要去哪儿?”
“啊,我去趟药店,宴衡有点冻着了,我去开点感冒药。”
“冻着了?严不严重?”任彩凤慌张的问。
程钰轻松的摇头:“没事,就是流一点清鼻涕,吃点药就能好,可能跟累也有关系,这几天让他好好休息,咱们都别去吵他。”
任彩凤没有怀疑程钰的话,点头答应。
“那我不去屋里喊他,这两天辛苦你了。”
“他是我男人,应该的。”
程钰这边交代完了任彩凤,立即去了卫生所。
这个时代消炎药也不是随便买的,必须要有大夫开的处方,还得经过大夫诊断,回头好向上头报备。
程钰为了不引起别人怀疑,一边走,一边蹦蹦跳跳,把身上弄得出了很多汗,热得红彤彤的,来到赤脚医生开的卫生所。
“大夫,大夫我头好晕,你快救救我,我喘不上气,我胸闷,我是不是要死了,我才20岁啊,怎么就红颜薄命呜呜呜。”
程钰进门就扑到了柜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了起来。
“这丫头,莫不是发烧了吧?尽说胡话!”
大夫抬起手,在程钰头上摸了摸,发现果然很烫。
“你这不行,高烧得打吊瓶!”
“啊?打吊瓶得多少钱啊?大夫,我没钱,呜呜呜,你不认识我,我是邢宴衡的媳妇儿,他家可穷了,我嫁给他,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呀我。”
大夫见她哭哭啼啼的样子,又心烦,又觉得可怜。
“唉,可你都病成这样了,总得看吧?不治的话,可真的会死人的!”
“那你给我开店药吃吧,我光吃药就行,反正邢宴衡穷的掉底,我跟他过也是受罪,真治不好,死了倒也干净,一了百了呜呜。”
程钰趴在柜台上就是呜呜呜的一阵哭,没办法,谁让她是装的。